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仇應曉也不尷尬：&ldo;兩億確實有些貴了，可你知道你爸的倔脾氣，我是拗不過他。&rdo;

&ldo;不，您誤會了，年年值這個價。&rdo;聞聲糾正：&ldo;只是這個顏色太正，她壓不住。&rdo;

仇應曉聞言臉色微變，聽出他的弦外之音：&ldo;壓不住也是你爸給的，誰還能說個不字？&rdo;

兩人相視一笑，聞聲放回項鍊：&ldo;說的是。&rdo;

仇應曉走後，聞聲並沒有跟著離開。他看著聞染吃完藥：&ldo;剛吃過宵夜？&rdo;

&ldo;嗯。&rdo;聞染很快回答。

&ldo;厲爺爺睡了？&rdo;聞聲接連又問。

&ldo;嗯。&rdo;

&ldo;傭人換了新的？&rdo;他越說越急。

&ldo;對。&rdo;

&ldo;明早幾點起？&rdo;

&ldo;七點。&rdo;

&ldo;晚上家裡有人來過？&rdo;

&ldo;嗯。&rdo;聞染下意識說了實話，反應過來立刻想要否認：&ldo;不……沒有，地毯是我自己弄髒的。&rdo;

他就知道，聞聲從他沾染了咖啡汙漬的地毯看出端倪。

&ldo;是佟年還是仇應曉？&rdo;聞聲直言。

&ldo;沒有……&rdo;聞染有些不敢回視。

聞聲看了他片刻：&ldo;你不用回答。&rdo;說著人已經轉身，走到門口赫然回頭：&ldo;佟年不適合你。&rdo;

&ldo;哥……&rdo;隱秘的心思如此簡單被戳破，聞染有些難堪，正要辯解兩句，卻被聞聲緊接著的一句話打斷‐‐

&ldo;她配不上。&rdo;

門再次合上，聞聲這次是真的走了。

第10章 男配的哥哥

且不說聞染心裡是怎樣一番複雜，回到三樓主臥的仇應曉正跟聞立銘說起聞聲回來的事。

起初聞立銘還很高興：&ldo;他肯回來也是給你面子，對年年是好事。&rdo;

可等仇應曉吞吞吐吐將聞聲評價項鍊的原話複述出來後，聞立銘卻陡然變了臉色，只是很快恢復如常：&ldo;我兒子我還不清楚？絕沒有含沙射影的意思。你別多想，先去泡個澡。&rdo;

聞立銘親了親仇應曉的臉，好一陣安慰，親熱著將她送到浴室門口。可等人消失在門後，他滿眼的溫柔也隨之消失得乾乾淨淨。

聞聲從來不會說不知禮數的話，仇應曉嫁進來這麼多年，他雖然不至於有多看不上她，但該有的面子一點不少，要不然聞立銘也不會放心交權。

事出反常必有因，聞立銘知道隨著自己年歲漸長，有些矛盾會逐漸深刻。他喜歡仇應曉母女是真的，但絕不會因為誰的三言兩語，貿然下聞聲的面子。

不過這一切的前提是，聞聲知道分寸。

因此第二天早上的餐桌上，聞立銘旁敲側擊地問起了這個問題：&ldo;我聽應曉說年年的項鍊你看過了？&rdo;

聞聲就坐在他下手：&ldo;嗯，看過了，挺好。&rdo;

聞立銘切了一塊牛排，狀似隨意：&ldo;你覺得顏色怎麼樣？會不會太正了？&rdo;

這話一出，仇應曉和聞染手上都有些微微停頓，只有聞聲神色如常：&ldo;爸也這麼覺得？&rdo;

聞立銘笑道：&l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