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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溪卻沒看他,他走到秦斯身邊,微微墊起腳幫他整理了下凌亂的碎發,撫平肩膀上的褶皺,然後用一種刻意偽裝過得,仔細聽甚至還能聽出顫音的語氣故作平淡道,「其實你這幾天晚上,如果有事情的話……可以不用回來的。」
哦,是覺得我回來的太晚了。
秦斯鬆了口氣,儘管他也不知道自己這口氣為什麼會弔著。
他想了想,如實道,「今天晚上沒有什麼事情,應該會回來的早一些。」
「……你身體不是好了嗎?」
「?」秦斯皺眉,「怎麼了?」
「你……我是說如果你有什麼很重要的事情,也不必每天都回來的。」
「……嗯?」
「呼——」穆溪煩躁地抓了抓頭髮,低頭用腳尖搓著地面,不去看他。
「我之前讓你每天回來是因為你隔三差五要做治療,吃藥,但如果你不想回來也是可以的。」
哦,秦斯明白了。
穆溪是覺得他麻煩了。
行吧。於是他點了點頭,鄭重道,「好的。」
「……」穆溪注視著秦斯不似作偽的表情,瞬間就意識到他好像是誤會了什麼,頓時更加欲言又止,最後放下手,匆匆轉過了身。
「……還是算了。」
「當我沒說。」
秦斯:「……」
所以他到底是回去還是不回去呢?要是穆溪不收留他的話他可能還得跟蒙拉打個招呼,讓他早基地裡給他留給房間。
雌蟲的心思,真難猜。
秦斯如是想。
秦斯完成了一上午的機甲與精神網的理論課程,抱著書從圖書館出來,打算去趟洗手間。
幾個隔間裡面有蟲,應該是一個班的,在聊天。秦斯的聽力很好,耳尖不自覺地就捕捉到了被刻意壓低的交談聲,伴隨著滿是惡意的笑聲。
不用仔細聽,就知道一定是在聊什麼猥瑣的話題。
秦斯對這些一點也不感興趣,他擦乾淨手,皺了皺眉,剛想走出去,卻驀然聽到了一個熟悉的名字。
「哎你們知道那些雌蟲每年都有一個什麼玩意兒叫做……發情期嗎?」
幾隻雄蟲在廁所裡發出了心照不宣的笑聲,一隻蟲插嘴道,「據說帝國的法律裡如果雄蟲或者雌蟲由一方是處在發情期裡,無論怎樣過錯都在雌蟲。」
「哦——」幾隻蟲意味不明地悶笑。
「所以……你懂的……」
「重金求一份時間表!」
「想什麼呢?那玩意兒雌蟲們都捂得死死的,除非他想勾引你,否則怎麼會給你看?」一隻雄蟲不屑道。
「這你就不懂了吧?」一隻「見多識廣」的雄蟲胸有成竹道,「你可以出錢在黑市上買啊?雖然咱們這破星球垃圾破爛數第一,但有的雌蟲都是在公職系統上掛靠著只蟲資訊的,你看上了誰,找幾隻蟲,多出點錢,等到他發情期時往他身邊一靠……那效果,絕了!」
「別的不說,我就想看看那個教生理學的老師發情期會是什麼樣子……」一道粗獷的男聲說。
「我就不一樣,你知道咱們隔壁學校有個雌蟲教授,嘖嘖,長的那叫一個合我胃口!姓穆好像,叫穆河還是穆溪來著……」
門外,水流聲也消失了,秦斯腳步一頓。
緊接著就聽見那蟲說,「我就想搞他。」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觀閱
☆、打架
秦斯一直都知道穆溪在外面很受歡迎,他不像自己,需要隱藏行跡,得儘可能地低調行事。
他生的好看,待蟲又溫和有禮,被蟲惦記也是理所當然的。只是……
秦斯眸色漸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