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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一眼,祈禱他不是雄蟲,否則還真的是個燙手山芋。
時間過得很快。
秦斯在底艙裡,倚靠著艙壁兀自閉目養神,一直到圍在他身邊的蟲群自覺散開,給獄卒讓開了一條路。
腳步聲大的像是故意敲在他耳邊,秦斯睜開眼,果然看到了去而復返的獄卒。
不知道為什麼,他看上去絲毫沒了剛剛的囂張氣焰,整隻蟲看上去都萎縮了一圈似的。
「跟我走。」他甕聲甕氣地說,一邊伸長手臂虛虛地拽了秦斯一把。
秦斯垂眼,跟在他身後走出底艙。
飛船並不算大,整體想來應該呈一種大肚子茶壺狀,底艙各個房間裝滿了囚徒,還有一些儲物室,走廊狹窄而昏暗。
秦斯身後跟著兩隻軍雌,前面是獄卒帶路,他們一路向上,一直到了位於飛船中上層位置的宿舍。
軍雌住宿條件並不怎麼優越,更何況是這種專門負責押運囚犯的「低等軍雌」。宿舍條件一般,整齊的牙齒一般的門,透視窗玻璃鋥亮。
四隻蟲從走廊上經過,能感覺到有些房間裡正有蟲悄無聲息地貼在門後隔著窗戶打量他,甚至有膽大的推開門,沖獄卒吆喝,「你們去哪兒呢?」
秦斯整隻蟲看上去邋邋遢遢,眉目不辨,低頭塌肩,看不出是隻雄蟲。
獄卒沒搭理後面蟲的詢問,跟在秦斯後面的軍雌更不敢答話,只回頭「噓」了一聲,神色也是一派凝重。
他們以為秦斯只是普通的亞雌,也不清楚頭兒找他做什麼,不過依照之前的經驗來說,這個其貌不揚的小亞雌,估計要凶多吉少了。
佐伊向來寧可錯殺絕不放過,要是他身上有什麼疑點,那麼一定活不過今晚。
燈光幽幽,走廊上一片寂靜。
終於,四隻蟲走到了走廊盡頭,拐過拐角,一間特殊的房間出現在了眼前。
房間門口貼著一張小小的卡片,上面寫著一個名字。
姓名:佐伊。
軍銜:少尉。
看來這應該就是獄卒他們口中的「長官」了。秦斯暗想。他作為雄蟲的身份是萬萬不能暴露的,不然一調查就會發現他之前犯下的案子。
這件事還是比較好操作的,畢竟他如今現在算是個「無籍」蟲,只要咬死自己是隻雌蟲,除非到達監獄做激素測試,否則沒蟲能確定自己的身份。
可是,他以什麼罪名「入獄」呢?
秦斯不動聲色地站在獄卒後面,回想了一下剛剛在底艙裡跟花臂大哥他們聊天獲取的資訊,思索了片刻,又從記憶庫裡調出了帝國法律大全,估摸著量刑水平,有了答案。
門開了,佐伊懶洋洋的聲音傳來,「進來。」
秦斯踏了進去,身材高挑的雌蟲正從浴室裡走出來,身上只圍了一條浴巾。
他漫不經心地斜瞥了秦斯一眼,然後挑了挑唇角。
☆、計謀
秦斯怔住了。
眼前的雌蟲有一張令蟲過目難忘的臉,膚色白皙,然而右邊側臉上卻戴著半張雕工精細的面具,堪堪遮擋住上半張臉,但是儘管如此,還是能夠看出來露出的鼻樑高挺,下頜骨精緻,薄唇形狀優美而鋒利。
軍雌那微長的紅髮被浸透了,貼在白皙修長的脖頸上,襯得鎖骨那塊兒的面板幾乎晶瑩。然而不知為何,他的肩膀到腹肌那片兒零星分佈著幾塊淺淺的紅色痕跡,看上去曖昧極了。
秦斯臉上還是沒有任何表情。他的目光在軍雌身上一觸即分,馬上條件反射地移開。
雌雄有別,饒是見多識廣如秦斯,見到這幅場景,內心下意識的第一個反應也是——他是在勾引我?
然而下一秒,他就在佐伊突然變得意味深長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