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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方子,和中醫裡經常用來治療風寒感冒的荊防達表湯非常相似,通常有散寒解表的作用,用於輕症感冒。
可以原主的身子來看,光是散寒解表,可遠遠不夠的。放在現代來看,原主也就是個感冒,可感冒也分輕感冒和重感冒,兩者治療起來,天差地別。
原主明顯是寒風入體,體內濕氣積鬱,病情明顯日益加重,要用也當用荊防敗毒散,而不是解表湯。
看完青桃遞來的藥方,傅瑩珠按捺住心頭的疑慮,謹慎問道:「可還有別的方子?」
青桃立刻乖乖奉上另一張方子,待傅瑩珠展開一看,只見上頭寫著:
荊芥五錢,防風五錢,蘇葉白芷各三錢,茯苓二錢,神曲二錢,黃連二錢。
這不還是荊防達表湯?!除了多加一錢的黃連,用來苦死她之外,並無其他用處!
好傢夥好傢夥。
傅瑩珠忍不住冷笑出聲。
這兩個方子一模一樣,唯一的不同,也就是加重了黃連的分量。
這是要苦死她呢!
若只是苦也就罷了,苦口良藥若是能藥到病除,未嘗不是好事,這令人氣憤的是,這方子雖然多讓她受了罪,可壓根就不是對症下藥的方子,治的根本不是她傅瑩珠的病。
所謂對症下藥,正是要驅了她的寒,撫了她的神,定了她的心,方可藥到病除。
可瞧瞧,這都是什麼治病的手段!
庸醫真是要人性命,難怪原主一直臥榻不起。
這庸醫的敷衍,可真是明明白白寫在臉上,對原主的病半點都不上心的。
傅瑩珠細細抽了一口氣,按壓住胸口翻湧的血氣,果斷對青桃說道:「這藥方以後不必照著煎了。把蘇葉和白芷改成羌活、獨活,各三錢。茯苓減一錢,多加二錢柴胡和桔梗。黃連也不必再放,倒是甘草可以放上幾片,甜甜嘴。」
荊防達表湯和荊防敗毒散用藥上有些微妙的差別,功效上也各有長處。傅瑩珠改動之後,便能祛濕驅寒,散一散這渾身冷熱難受的潮意。
青桃咬咬唇,本想說一句醫囑,可接觸到傅瑩珠堅定果決的目光,又閉上了嘴巴。
姑娘吃這方子已有好長一陣子,可身子反反覆覆不見好個徹底。她有時候也覺得,瞎子都比這些庸醫會治病,但她只是在心裡想一想、怨一怨、罵一罵,她又不是大夫,也看不出個正經門道,怕自己冤枉無辜,哪想到,那些庸醫,還真就是庸醫,一點都沒冤枉他們!
當下也不再猶豫,按照傅瑩珠說的藥方,開始抓藥、煎藥。
傅瑩珠的院子裡,藥是常備的,加上這些時日,青桃總是抓藥煎藥,對於劑量藥名等事務,早已熟爛於心。
她按著傅瑩珠說的,改了方子,放進罐子煎上,一通忙活下來,約莫得一個時辰。
換成別個丫頭,怕是積怨於心,頗有微言,青桃卻只感覺心安、踏實。姑娘氣色好了,只盼著喝了藥,身子快好起來,姑娘好了,她也就有了活下去的盼頭,不至於無處安身,重新流浪。
而傅瑩珠又睡一小宿,再醒來,精神頭好多了。
被青桃叫起來時,已是夜深人靜,逼近凌晨,桌上掌著油燈,一燈如豆,燈光昏黃。
「姑娘,起來喝藥了。」青桃細心,還細細吹過,將藥吹得不冷不熱的,才把傅瑩珠叫起來,正好能喝。
青桃正待拿過勺子給她餵下,傅瑩珠卻自個兒拿過瓷碗,咕咚幾聲,碗內的藥見底,沒了。
青桃咋舌。
雖說她家姑娘平時性子較為活潑,可如此豪放的做派是從來沒有過的。
難不成……
經此一難,被那狼心狗肺的陳氏給氣的?
青桃一想便越覺得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