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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閒暇看書看來的。」傅瑩珠猶豫片刻,終於還是忍不住了,直截了當地說道:「母親,像這種各地各處的地誌雜談,偶爾還是可以瞧瞧的,能長不少見識。「
「?」什麼意思?她這是什麼意思?說陳氏沒見識?
陳氏別的不行,自個兒陰陽怪氣和捕捉陰陽怪氣的本事一流,臉色頓時漲紅,頓時就冷笑了一聲,給傅瑩珠陰陽怪氣回去:「多謝瑩兒替母親著想,只是母親和明兒,平日裡看到的都是女誡女德,終日循規蹈矩,從來不敢行差踏錯。像地質雜談,怪異雜談此類的雜書,是不看的。都是一些鄉野人亂編的東西,瑩兒還是少看為妙。」
被諷刺不夠賢良淑德的傅瑩珠也不惱,她低下頭繼續飲茶,本著好心,提醒道:「別的不說,至少可以防騙。」
「??」陳氏咬牙,饒是再好的表面功夫,也要撐不住了。她如此得意,如此看重的禮物,傅瑩珠居然說她被騙?
「你什麼意思?」陳氏的聲音有點尖銳,差點繃不住賢良淑德的面孔了。
三番五次,三番五次,這是第一次有人當著她的面,說她蠢!被人騙!
見陳氏氣得厲害,傅瑩珠猶豫道:「……我還是不說實話了。」
陳氏:「…… 」
這不說實話也要氣死個人!
她還不如不說這句話實話呢!
還以為傅瑩珠是靠假扮乖巧博得的老夫人的歡心,可她此刻方覺察出,傅瑩珠這根本不是在假扮乖巧,分明如同之前一樣任性妄為、胡攪蠻纏,根本不顧場合!氣人的本事簡直一流。
老夫人看了傅瑩珠一臉老實模樣,又看被氣得眼睛發紅的陳氏,心裡卻是奇異地熨帖許多。
她開口道:「瑩兒,這裡頭有什麼說道?說來聽聽。」
傅瑩珠見陳氏一心想要死得更慘烈一些,只能無奈地嘆口氣,解釋道:「先不說這冰花芙蓉玉是否真的有養顏的妙用,先說它的價值。」
「母親可有想過,倘若真的價值千兩,那為何家家戶戶的女兒都能戴得上?既然是家家戶戶的女兒都能戴得上,又何至於貴到如此地步。物以稀為貴,若是家家戶戶都有,就不值千金。若是價值千金,就必定不能是家家戶戶都有。不說驪山,就說京城,天子腳下,家家戶戶有千金也是不可能的事情呀。」
傅瑩珠一番話說完,本來想反駁的陳氏忽然就啞口無言,不知該從何反駁起來。
因為傅瑩珠這段話,實在無懈可擊,令人說無可說!
「言而總之,那異域商人的話,嘴裡必定是有假話,哪句話是真,哪句話是假,母親自去辯解,女兒實在愚鈍,看不出來呢。」
陳氏:「…… 」
陳氏已經快要氣瘋了。
精明如她,如何能看不透自己被人騙了?
騙了也就騙了,倘若不說出去,她就可以當這件事從未發生,可偏偏她自個兒拿出來說,還當著傅瑩珠的面說,這不是把臉伸過去讓人打嗎?
若不是陳氏身體素質夠強,此時真想氣暈過去,好不再面對如此尷尬令人懊惱的場景。
偏偏……偏偏傅明珠這個憨的,居然還沒意識到自己的母親被騙了,居然還妄圖給傅瑩珠潑髒水。
傅明珠道:「姐姐,我母親待你如親女兒一般,你怎能如此說她?」
如此說她?怎麼說她了?
傅瑩珠眨眨眼,覺得這句話怎麼像扣帽子呀?
「我沒有呀。」傅瑩珠無辜道。
「你還在狡辯,你明裡暗裡說她傻被人騙!」那是她的親生母親,被人如此說道,耳刮子就像扇在自己臉上一樣,傅明珠當然不允許。
傅瑩珠:「…… 」
陳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