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家長裡短(第2/2 頁)
陳留白與人定親之事,其實只是個藉口而已,他在山上專注於修行,哪會想那些?
只是為了搪塞二老,免得他們胡亂操心。
倒不覺得煩擾,可將之視作一種心境上的經歷。
山門長者敦敦教誨:修士的心境和品性至關重要,也是最容易出現破綻的地方。
但具體究竟如何,全憑個人去體驗,去琢磨。
其對於陳留白的評價,便是認為他太過於浮躁,急於求成之際,又患得患失,以至於常常失了分寸,並最終導致錯過機緣……
有時候陳留白會想:自己銳意進取,卻是錯的?
這是在現實中碰壁受挫,從而產生的自我懷疑。
是一種負面情緒,屬於胡思亂想。
先是“自我懷疑”,繼而演變成“自我否定”,到了嚴重時,甚至會致使“自我毀滅”……
陳留白當然沒有到那等嚴重的地步,每當“自我懷疑”時,他便會堅定自我。
一疑一定之間,恰好完成一次心境上的磨礪。
這番回家裡來,主要便是在故舊的環境中,尋求心境上的蛻變。
至於改善家裡親人們的生活,不過是舉手之勞,毫不衝突,更是一種自我價值延伸出來的表現。
窮則獨善其身,達則兼濟天下!
這一向是陳留白所堅持的觀念。
到了下午時分,大嫂陳楊氏回來了,手裡抱著一個大大的包袱。她年約二十出頭,相貌端正,但因為時常勞作的緣故,麵皮有點黑。
其與陳留白是第一次見面,沒甚好臉色,抱著包袱就進去自個房間,找躺在床上的丈夫說話:“阿山,你這弟弟,怎地突然就回家裡來了?不是說修仙去了嗎?我看他那模樣,倒像是修出了什麼毛病來。”
陳留山道:“這裡也是他的家,他怎麼就不能回家了?”
“你倒說得輕巧,家裡什麼情況,難道你不知?公公病了那麼久,現在又要加多一個病秧子,還有你……這日子還能過得下去嗎?”
陳楊氏說著,眼淚嘩啦啦地掉。
她是個賢惠的,裡裡外外,一把能手。自從丈夫腿瘸了後,可以說是她一介女流支撐起了這個家。這次也是為了幫補家用,才回到孃家裡拿米。
為此,受了不少委屈和埋怨。
當回到陳家集,聽說自家那個不著調的小叔子落魄而歸,這心裡就存了怨氣。
在她看來,陳留白這種行為簡直是胡鬧,一點責任心都沒有的,家裡多了這麼個小叔子,豈不是雪上加霜?
所以在丈夫面前,忍不住就發作了:“年關將至,族裡又得交份子錢了,這可怎麼辦?”
陳留山心疼媳婦,忙道:“柳兒,你看,這是什麼?”
伸手一揚,一錠白花花的銀子亮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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