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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這個弟弟,到底還對自己隱瞞了自己多少真像,為什麼即便是親如一體的雙生姐弟,都不能做到彼此之間坦誠相待呢?
隔日天寒依舊,從詔獄探過了劉丞相回來,心情卻不見半分明朗。自己已經即將接任丞相,可老皇帝並沒有任何釋放劉丞相或是處置劉丞相的意思,素貞情急想要救恩師出來,卻被老丞相拒絕了:他了解皇上,皇上只是想讓他在詔獄中看著,看著江山這局棋是如何在皇上手中運籌帷幄的。
無奈之下的素貞只能囑託獄卒好生照顧,在獄中和老丞相長談了良久:如今她即將擔起一國之重,還有太多的東西需要她從中經略:接仙台破土在即,再是不願也要她去下令替老皇帝負責徵發民夫,攤派徭役;遼東的戰事沉寂了太久了,女真的□□汗並非善茬,恐怕過了這個寒冬就會有所動作;陝西的災民今冬是得到了賑濟,可尚不知明年又會如何;太子仍舊流落民間,甚至生死未卜,這個國家不僅如今的君主昏庸,就連儲君都讓人看不到希望。
不覺間走到了飄花樓的后街,聽聞裡間琴聲淙淙,抬頭看了眼緊閉著院門的小院,素貞的嘴角終於浮起了一絲笑意,抬手輕釦了三聲門環,“裁荷,嵐音姑娘可在?”
裁荷開門將素貞迎了進去,探頭出門環顧了下左右,又將院門拴好,才引素貞去見嵐音。
“恭喜駙馬爺剛剛升任丞相大人,嵐音有禮了。”嵐音見來人是素貞,斂眉巧笑,向素貞福了一禮。
素貞亦笑著把她扶起,“沒什麼好恭喜的,重任在肩,都快壓得我喘不過氣來了。”
“這大業朝的萬里江山,可不是誰都能擔得起的,你如今執天下牛耳,便不需謙虛了。”嵐音說著提裾在琴旁坐下,“若是爺你覺得累了,就讓我為你拂上一曲,在我這裡休息一會兒吧。”
素貞略微頷了頷首,在琴桌對面的臥榻上坐下,目光明亮,“也好,我終於知道為什麼從前紹仁喜歡到你這裡來了,你真的是個能讓男人忘記憂愁和煩惱的人。”
嵐音面上微紅,“我和他都已是過去的事了,你莫要記掛了。”
“嗯。”素貞端起裁荷剛送來的清茶啄了一口,“我知道,他如今也有了自己愛的人了,姑娘你還是忘了他吧。”
“如果情之一物能夠被人輕易忘卻的話,就不會如此牽絆人心了。”嵐音把手撫上琴絃,卻是抬眸看向了素貞,“不過我答應你,會盡力忘掉他。”
素貞面上儒雅一笑,心中卻澀然,嵐音說的沒錯,這世間最難忘卻的,便是這剪不斷理還亂的情,把手中的茶杯放回几案上,輕輕嘆了口氣,正色說,“兩件事需要你儘快通知嚴燾去辦,一是加大尋找太子的力度,太子痴迷木鳥,讓他們多留意各州各縣的高手匠人,或許會有所收穫;二是我要知道前段時間鄜州的所有街談巷議的傳聞,尤其是關於齊王妃的,把茶樓酒肆的百姓們都議論了些什麼一字不差的給我傳抄回來,明白了嗎?”
“我記下了,爺放心吧。”嵐音微點了點頭,便開始撥動指尖琴絃,她今日不似那夜飲過酒,一曲《鷗鷺忘機》彈的收放自如,開合有度,空靈澄澈,渺渺欲仙之感油然而生,好似真的能讓人忘記一切憂愁一般。
素貞看得痴然,聽得醉然,看著嵐音彈琴時清澈高潔的姿態,有那麼一瞬,素貞彷彿見到了那個已經丟失了的自己,原來男人眼中的女子之美便是如此這般。
琴音流淌間天色已近黃昏,在駙馬府中等候素貞的天香已經幾乎踩遍了客廳的每一個角落,將手中的甘蔗隨手揮下打斷了正在彈琴的馮紹仁,“你都彈了一下午了!累不累啊,你哥到底什麼時候回來啊!”
“啊!”被甘蔗擊中左臂的紹仁痛呼了一聲,無辜道,“公主殿下,都說了家兄去探望老丞相了,她即將繼任丞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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