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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旭沒接話，掃了眼宋聿，四目相對，兩人的臉上都沒有喜色。

看莫丁的樣子，他是真的一點都不知道這個屏障。

神明倚靠信仰，他所得的力量也為信徒服務：去&ldo;來福麵館&rdo;的人們都盼望著面越來越好吃，而不是當面擂對面鼓，你矛我盾的打一架。

這個力量有兩個解釋：一個是潛在力量，在生死關頭被激發出來；還有一個就是，異變了。

因為某些未知的原因，迫不得已的，異變了。

這可真不是一個好猜測，何旭將快燒到手指的香菸擰滅了，正準備敲打敲打莫丁，莫丁手機突然作響，他接了電話，雖電話那頭的人看不見他，他還是十分殷勤的點頭。

掛了電話，他對兩人說：&ldo;老大來了。&rdo;

老大，網際網路之神。

現在是網際網路時代，他做老大，當之無愧。

何旭早猜到那人應該不會太老，但沒想到這麼年輕，是一張微胖的娃娃臉，穿著黑色連帽衫，見到他們笑了笑，還有點靦腆。

莫丁瞧上去能做他叔，喊起&ldo;老大&rdo;來卻十分的順溜：&ldo;老大，辛苦你啦。我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何旭，何爺。何爺，這是我們老大，陳陽程。&rdo;

何旭先沖他伸出手來：&ldo;陳先生你好。&rdo;

&ldo;你好，&rdo;陳陽程顯然是來得很匆忙，額角上都還有汗，&ldo;我聽天干說了，這次多虧何先生在，天幹才能逃過一劫。多謝你。&rdo;

何旭搖搖頭，說得十分客氣：&ldo;都是一家人，應該的。&rdo;

聽懂了他言外之意的陳陽程笑得更燦爛了一點，他低頭看了眼手錶：&ldo;何先生吃過飯了嗎？&l;飛鳥&r;要開個急會，順帶吃頓便飯，如果不介意的話跟我們一起。&rdo;

何旭自然說好。

陳陽程好像是標準宅男，居然是搭地鐵過來的，幾人決定乘莫丁的小皮卡，莫丁去開車的時候偷偷對何旭說：&ldo;老大應該挺看重你，不是每個人都能看見他的，得是區級以上的神才行。&rdo;

何旭聽了，只是不動聲色的微笑。

二院離根據地只有一刻鐘的功夫，陳陽程也不願撿這點時間辦公，便轉頭去和何旭攀談。

甫一上車的時候何旭就問過他莫丁碎片的事，但陳陽程顯然不知道，只能回去再查。

何旭又問了他一些關於&ldo;弒神者&rdo;的細節，同莫丁說得相差不大。兩人聊到最後，不可避免的繞到&ldo;火種&rdo;身上。

陳陽程說：&ldo;古神很多都隕落了，像&l;雨神&r;、&l;火神&r;、&l;太陽神&r;等等，未知的力量被已知的科學所取代，失去了信徒，但在最後一任古神消亡之際，他告訴了崛起的現代新神一個秘密。&rdo;

何旭挑了挑眉毛。

陳陽程不自覺的壓低了聲音，像怕驚擾到什麼：&ldo;那就是&l;火種&r;，音譯過來是&l;弗拉蒙&r;。&l;火種&r;是一個具有抽象意義的代稱，它真正的名字是&l;慾望之種&r;，是人類社會一切慾望的源頭。一切罪惡皆因它而起，一切美好皆因它而終。&rdo;

&ldo;它是眾神之種，它是眾神之父，它是……眾神之王。&rdo;

第14章 十四、飛鳥

何旭第一反應是：這人不但是個宅男，還是個中二病啊。

但是看陳陽程神情肅穆，何旭實在不忍心說重話，只禮貌地偏了偏頭，做了個正在傾聽的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