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懷疑(第2/4 頁)
德老實的回答說,收藥材的。祁發堂緊盯著應德的眼睛看,心中思索,不像不像,就是現在自己功力全失,一般人眼睛中有什麼事還是能看清看到。應德的眼睛黑瞳較散,光聚不到一起,白瞳混濁,沒有精氣,更沒有靈氣,從鼻尖到額頭,沒有光亮,一個人的這些地方就是再隱藏,再掩蓋,但從中散發的氣是隱藏掩蓋不住的。
祁發堂確定,不是公家的人。
祁發堂現在心裡想到一種可能,是西山教的人發現了應德像師父應天行,又從二十年前樑上的命案中發現了天盤教的蹤跡,便哄騙有些呆傻的應德試探,好巧不巧,祁發堂正在等應德的出現。
祁發堂現在有些後悔,越想越是這種可能,自己社會經驗不足,人心險惡不知,將天盤教和師父的唯一血脈置於滅亡之地,心裡著急。如果自己的推測是真的,這會自己和應德已經陷入西山教的重重包圍了。
祁發堂慢慢走到磨盤跟前,輕聲說讓應德坐上去,感受一下他爺爺坐過的地方。應德聽說是爺爺坐過的,毫不猶豫的坐了上去。祁發堂讓應德在上面坐著,自己出去上個茅廁就回來。
祁發堂將掛著的鋼鞭取下來,別在腰上,然後繼續拄著柺棍慢悠悠出了廚房的門。在臺階上,他四處看了看,又擺動耳朵聽了聽,周圍沒有任何異常的聲音。下臺階,出了院子,站在碾場上的一個大碌碡上,向嶺樑上望去,夏風吹動著樹葉,看不見有什麼人在樑上。轉身又看了一下週圍幾個山坳,好多麥田沒有收割,半個人也發現不了。
祁發堂覺得,沒有發現,沒有異常,是最大的問題,最大的危險。
為了儲存天盤教最後的一個掌教獨苗,為了留下師父最後的根,祁發堂把應德哄上磨盤,準備在發現敵人時啟動暗道,將應德埋在暗道中,希望他吉人天相,能找出出口。暗道在幾十年前就挖好了,後來山水下來淹塌了幾次,祁發堂又挖了備用的通道。這十年雨水較多,不知道再有沒有進水,祁發堂也沒精力再挖了。十幾年前的那場大地震,不知道通道有沒有被震塌。
祁發堂仰頭向著太陽,儘可能的排出體內濁氣,當排到極點時,整個人像癟了下去。然後開始吸收日陽之力,等吸收到極點時,人像一個皮球一樣圓。
祁發堂用最後能調動的神識之力,掃視自家周圍一里,兩裡,三里……。三里剛過,祁發堂就堅持不住,從碌碡上栽下來,人也恢復到先前的樣子,不過,全身沒有力氣,頭痛頭暈,在碾場上那樣躺著,任由太陽曬著。
應德坐上磨盤,心裡想著爺爺為什麼要坐磨盤上,這不是最早沒有電磨的時候,大家用來磨麥子成麵粉的石磨嗎?怎麼能坐人?農村對食物以及加工食物的工具有著莫名的敬畏。磨盤是磨糧食成麵粉的,麵粉是人吃的,還是做成供奉的食物敬獻先人或神明的,所以用屁股不能坐,用腳不能踩,因為這樣會間接的對先人和神明不敬。
應德發現,這個磨盤是一個,真正磨面的磨盤是雙扇,看來這個磨盤不是用來磨面的,應德也放下心中的一點敬畏,坐了上去。
剛開始沒有任何感覺。沒有石頭的陰涼,反而有點熱,慢慢感覺熱氣往上走,很悶,悶的讓人瞌睡。應德不知道什麼時候睡著在了石盤上。
夢中的應德腦袋裡閃過一副副眨眼就不見的畫面,一對夫妻,摘蘋果給自己吃;一個老頭,是爺爺,給自己揉發痛的肚子;過了一會,爺爺又在自己頭上扎針,看著針管很長,但不疼;村裡的人給他身上扔土塊,罵他傻,是別人不要的;在村裡和鎮上的喪事上,被死去的人勒脖子,剛勒上,那些鬼一樣的就啊的一聲消失不見;在馬王城,馬王還是爺爺,從自己頭上拔出了三根長針;在被土埋住的洞裡,爺爺挖開洞,為自己吹氣………。
突然,應德覺得全身發冷,睜眼一看,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