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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瞻壑敲著桌子,沉吟片刻,「不會是我的好大哥派人幹的吧?想殺雞儆猴?警告我們不要再向他動手使殺招?剛好那天他帶著幼軍在宮裡賽龍舟和射柳。不過,他如何得知此人是我們漢王府的耳目?就憑他的本事……也不像。」
來人說道:「殿下萬萬不可輕敵。太孫從德州回京之後,就大變樣了,不再是儒雅溫和的形象,三個月就練出了幼軍,雷厲風行,如今他在軍中風評頗有改觀,不少人動搖了。」
朱瞻壑站起來,「咱們在這裡猜來猜去有什麼用,我親自去會會他,看他知道多少。」
第40章 同床 紫禁城工程浩大,建了數年,規劃……
紫禁城工程浩大,建了數年,規劃中四方宮牆還沒有合圍,東一段,西一段的,宮牆在夜色下,就像正在換牙的孩童,咧嘴一笑,到處都是缺口。
缺口處有一排排路障圍著,京城各個衛所輪番值守,每三天換防一次。
朱瞻壑拿著漢王府對牌,一路暢通無阻,守軍搬開路障,兩匹駿馬消失在夜色中。
元寶在馬背上打著呵欠,「世子爺,都宵禁了,明日再去幼軍找皇太孫行不行?咱們騎馬到了草場營地,怕是要到半夜了,世子正是長身體的時候,可不能熬夜。」
朱瞻壑拍馬前行,「你白長了腦子,我就是故意晚上去,夜深霧重,皇太孫要扮演熱心兄長,不得留我在幼軍營地過夜,等天亮了再走?我們乘機留在那裡,一探究竟。」
草場幼軍大營,胡善祥剛剛入睡,就被敲門聲吵醒了。
「胡主薄?快醒醒,外頭有人找。」
是梁君的聲音。
「誰?」胡善祥下午和朱瞻基鬧得有些尷尬,不想半夜還見他。
梁君說道:「就是端午節在中/南海龍舟賽附近的廁所門口把我抱摔撲倒的公公元寶,但他身邊還有一個人,面生的很,又不肯自報家門,只是說胡主薄認識他。我不敢放他們進大營,就鬥膽來請胡主薄。」
元寶身邊的人?難道是漢王世子?大半夜的搗什麼鬼?爭儲位爭的廢寢忘食?
你不睡我還要睡啊。
沒辦法,職責所在。胡善祥起床,騎馬奔去營地大門,途徑朱瞻基房間時還瞥了一眼,窗戶透著光,還沒睡覺。
到了門口,果然是朱瞻壑,在唇珠上豎起食指,示意她別叫出他的真實身份,他是微服出城。
雖如此,胡善祥還是客客氣氣的請兩人進來,引到一個涼棚處,這裡雖然是露天,但垂著紗帳防蚊蟲,比房間涼快多了。
胡善祥說道:「營地簡陋,房屋悶熱,沒有冰塊解暑,就委屈世子殿下在紗帳稍坐,微臣去請太孫。」
「胡女史別著急走,咱們先聊聊。」朱瞻壑用扇子攔住胡善祥去路,「你一個女子,在軍營這種男人堆裡過了三個月,初次見你時,你還有些靦腆,現在落落大方,士別三月,當刮目相看。」
胡善祥說道:「殿下過譽了,微臣只是盡分內之事。」
朱瞻壑話題一轉,問:「端午節那天你在中/南海和東苑時,可遇到什麼反常的事情?」
胡善祥答道:「微臣那天忙著管幼軍的雜事,焦頭爛額的,並沒有留意其他……殿下,端午節那天可是出了什麼了不得的大事?」
若非如此,朱瞻壑不可能半夜跑到幼軍營地來。
看胡善祥的表情,不似做偽。朱瞻壑賣關子,「你仔細想想,從踏入宮門開始,好好回憶。」
胡善祥苦思冥想之時,朱瞻基過來了,「弟弟深夜前來,所為何事?」
靠山來了,胡善祥得以脫身,拿起長刀切西瓜,招待客人。
朱瞻壑說道:「錦衣衛一個百戶在端午節那天失蹤了,宮裡沒有出去的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