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乎是他們直播間不成文的規定，每次有新土豪老闆投上千的禮物時，葉暇都折成紅包在直播間散掉了。

不過葉暇沒有給李寒嶠多解釋。

“好了，還有問題嗎？”葉暇收拾好平板和床上桌，笑著問。

李寒嶠抿唇，定定看了他四五秒，看得葉暇臉上的笑容幾乎要掛不住，才忽然開口。

“你好像……不開心。”

葉暇一怔，笑容瞬間被擊潰，只留下星點殘片掛在嘴角，變成一抹苦笑。

“……這麼明顯啊。”他低聲說。

“不明顯。”李寒嶠說。

是我厲害。

被戳破後，葉暇瞬間就垮了下來，連卷被子的勁都散了似的，側躺在床上，像蔫了的桃，皺皺巴巴。

李寒嶠道：“傅蹤惹你不開心了。”

“沒。”葉暇想慣常地笑一下，卻怎麼也笑不好，最後只嘆了口氣。

“怕價格談不攏？”李寒嶠又問。

葉暇搖頭。

側躺的視線是斜的，微微皺眉思考的李寒嶠顯得不像往常那麼嚴肅。

這麼看著，葉暇忽地失笑。

他翻身起來，一手撐著被子，無奈道。

“好吧，其實我就是有點擔心……這可是賣孩子的大事。”

原本還準備猜好幾輪的李寒嶠頓了一下，沒想到答案這就送到面前了，目光帶著些許驚訝。

“這麼看我幹什麼。”葉暇挑眉，“我又不是你，鋸嘴葫蘆。”

“來坐，李葫蘆。”他拍了拍軟軟的床。

“通知你一下，我現在要開始跟你談心啦。”

【二更】

把自己在被子裡埋好，葉暇說：“哎……其實我主要就是，有點擔心這個故事被買去之後，被改掉。”

ip賣出去被魔改這種事，葉暇身邊已經有不少同行朋友經歷過了，畫畫的有，搞文字創作的也有。ip被買了以後改了個面目全非，還有些根本沒有給到當時承諾的製作班底。

當然，錢是拿到了，拖欠錢款那是要上法院的，只是錢之外的一些東西……就好像被永遠抹除了。

葉暇不是一個擅長拒絕的人，他朋友很多，也依然珍惜他們每一個人，“拒絕朋友請求”這件事，對葉暇來說也有些難度。

為母則剛……爹也一樣，面對自己一手養大的oc，葉暇還是本能地會擔心。

傅蹤是他的朋友，也是在第一次見面就表達過喜愛的粉絲。剛剛傅蹤發sc的賬號葉暇見過，甚至有點眼熟。葉暇記性不怎麼好，能在他腦袋裡掛上名號的，十次直播至少也會來五次。

“傅蹤的公司籌備好了嗎？我怎麼才能瞭解到相關資訊。”葉暇問，“之前……嗯，你剛被撞的那會兒，他還跟我說只是在籌備。”

“我讓人去查。”李寒嶠說。

葉暇笑了笑：“真好，沒你我都不知道要怎麼辦了。”

這話有七分真情，剩下三分是葉暇習慣性的嘴甜。

李寒嶠嘴角微微抬了抬。

“如果最後你不想跟他合作，我幫你拒絕。”他說。

葉暇看他一眼：“你怎麼知道我在想這個？”

李寒嶠只是笑笑。

最近的李木頭好像進化了，又或者是現在的他、原本就和以前的小學生木頭完全不同。如果是以前那個固執到有些木訥的男孩，絕對沒法像這樣敏銳察覺到他心裡所想的。

大概也是霸總職業必備的優良品質吧，葉暇想。

他就知道，木頭以後絕對能有所作為的。

葉暇攏了攏被子，隨口問他：“要蓋嗎？”

李寒嶠垂眸看了一眼他捏被角的手，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