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害怕這個結局，不夠好。”

“你喜歡嗎？”荒原女士問。

“喜歡。”葉暇毫不猶豫，“我認為這就是真實的、他們的一生。”

“嗯……”

荒原女士輕輕笑了聲，想了很久，開口。

“說一句，可能略顯題外的話。我認為……創作永遠是從自己開始的，創作者最喜歡的作品，裡面也一定裝了一個和他最像的‘人’。”

“這也是很多人都覺得，創作出來的‘作品’是一個很私密的東西的原因。”荒原女士說，“創作者無論再怎麼隱藏，總會留下些蛛絲馬跡在作品裡的，而作品越多，越拼湊下去，就能得到越完整的‘創作者’本人。”

葉暇點頭。

荒原女士接著說：“嗯，所以其實一般來說，我不贊成作者修改自己喜歡的想法。”

“那是對自己的否定，是否定真實的、獨特的自己，而向外尋求迎合的做法。無論是大眾的喜好、流量、熱度，還是別的什麼。”她說，“這些沒了還能再產生，一個流行之後還有另一個流行，但‘自己’沒了，再重建起來，就太慢太慢了。”

“小葉老師，創作者最不能丟失的就是自己。”

“為什麼不試試去相信，這個不修飾、不迎合的‘自己’，也會被人喜歡呢？”

荒原女士越說越順，一句接著一句，讓葉暇坐在那裡，只覺得茫然，彷彿有什麼東西要明悟，卻仍舊隔了層紙的茫然。

“說起來……在粽粽跟我提到你之前，我就在另一個人的推薦下知道了你。”

荒原女士抿唇輕笑：“那時候你好像處於瓶頸期，發了個微博，說怎麼畫都不對……當時就想告訴你這些話的，但你比我和他想象的還棒。”

“你自己走出來了，小葉老師。”

葉暇一愣：“推薦的人……是誰啊？”

“我答應了，要幫那個孩子保守秘密。”荒原女士搖頭，只彎著眼睛說。

“但我想，他也會覺得你不必有所勉強。”

荒原女士忽然抬手，輕輕揉了揉葉暇的頭頂，柔軟微卷的觸感讓她眼尾更彎。

“小葉老師，相信自己安排的故事結局，是最好的。”

葉暇想了一會兒，忽然輕笑。

“老師，我能猜猜嗎？那個人是誰。”

荒原女士“唔”了聲，遲疑片刻，開口。

“你……試試？”

葉暇微微側頭：“手特別好看，指腹有塊疤？”

下一秒，他看見優雅的荒原女士陷入思考，疑惑，迷茫……最後搖搖頭說。

“你說的這個……我好像沒注意過呢。”

葉暇：……

葉暇現在簡直想捂臉遁走。

啊啊啊世界上不是每個人都像你一樣手控的啊！喂！

幸而荒原女士的社恐，讓她完全沒有抓住這點調笑些什麼，笑容依舊是溫和的，說。

“不過那孩子長得倒是很帥氣，讓人一眼就印象深刻……就像以前我剛見到粽粽一樣，眼前一亮。就是不太愛說話。”

葉暇懂了，荒原老師是顏控。

“繼續猜嗎？”荒原女士問，“可以再讓你問一個問題。”

葉暇輕笑了聲，擺擺手道。

“不猜了，老師。”

荒原女士好奇問：“你心裡有確定的人選了？”

“其實這個世界上，小帥哥也不是很多。”葉暇說完，又補充，“我是指，現實世界、三次元的話。”

荒原女士笑眯眯地表示認可。

葉暇直了直脊背，雙手下意識端端正正交疊在桌面上，乖巧道。

“老師，您繼續說漫畫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