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鏡頭拍不到的地方，葉暇彎著眼睛，目光裡寫滿三個大字——

計劃通。

網路上的事兒，越遮掩大家越好奇，還不如上來就開門見山，大家反而不信了。

葉暇遊刃有餘：“好啦，那我就先下……”

“不要錢。”

忽然，李寒嶠俯身湊到麥克邊上，冷不丁開口。

“讓我說多少都行，不要錢。”

葉暇：？？？

人在極度震驚的時候是說不出話的，即使腦袋裡，也一樣只會冒出標點符號。彈幕也被問號和感嘆號沾滿。

[沒想到有一天能在葉子的直播間耳朵懷孕]

[以前只想過讓葉子懷……]

[前面的？？網路不是法外之地]

[思路開啟，咱們隔著網線，葉子和老李可沒有啊/狗頭]

“不不不是等等——”

網線這邊，葉暇手忙腳亂地把靠過來的大塊頭推走，手上一用勁，李寒嶠紋絲不動，他自己卻嘩啦一下劃出去老遠。

可惡的滾輪椅子！

葉暇拖鞋都沒穿，光著腳在地上點點著把自己和椅子一起挪回去。

“下播下播！”他沒給李寒嶠再free一次的機會，簡單粗暴點了關閉直播。

扭頭一看，好嘛，罪魁禍首還委屈上了。

雖然說是委屈，但其實從李寒嶠的表情上看不出一點端倪，依舊是那副把情緒收斂到極致的、頗有霸總威壓的冷臉。

唯一有波瀾的是那雙眼睛。眼皮無精打采地垂著，原以為凌厲的單眼皮變成偷偷藏起來的內雙，從葉暇仰視的角度，睫毛根本遮不住眼底失望的神色。

葉暇又定定看了他幾秒才收回視線，拿起桌子上的檔案，邊翻開邊問。

“什麼遺囑啊老闆？”

“換個。”李寒嶠深刻踐行霸總守則，一次只蹦兩個字。

葉暇正看到檔案裡的“婚姻關係”四個字，隨口也蹦了兩個字。

“老公？”

“吭。”

旁邊的人忽然發出奇怪的聲音，葉暇愣了一下，旋即笑道。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直播的狀態還沒轉回來，冒犯了老闆，我不該在下班時間稱職務的哈哈哈。”

葉暇伸手，哥倆好地拍了拍李寒嶠肩膀，鏗鏘道。

“老李！”

收回手的時候葉暇看了看自己指頭短短的白手，心裡疑惑。

怎麼感覺剛剛一巴掌把老闆拍得矮了兩厘米？我勁兒有這麼大嗎。

那邊，李寒嶠挺直的脊背默默被轉瞬即逝的“老公”二字打彎了，緩了好一會兒，才重新開口。

“這份遺囑，裡面內容很簡單，相信你也看得懂。”他說。

下一秒他就收到葉暇略顯幽怨的目光。

“我只是懶得看，不是傻子。”

“……對不起。”

霸總的道歉如此絲滑，葉暇噗地笑出來：“我開玩笑的。”

但比起陸方律擬的、有超多專業詞彙的協議，李寒嶠這份遺囑確實更平民向。葉暇快速瀏覽了一遍，總結。

“所以這個意思是，你活著的時候，我跟你共享財產。你死了以後，如果我想繼續拿財產，就得滿足一些要求……”

葉暇的目光在長長一串要求欄上遲疑了。

【1不和不愛的人再婚……】

【5二婚物件不能姓陸】

【6不能姓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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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不能姓傅】

【8不能姓……】

【14再婚物件身高不得低於188，體重不得低於75公斤，不得高於100公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