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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過來,當晚就把他接走了。”
“接……走?”葉暇茫然,“可是他說那不是他爸爸。”
葉暇追問:“木頭被接去哪裡了?孤兒院嗎?”
顧姨揉揉他的小卷毛,把他攬進懷裡。
“小樺樹應該是去和爸爸生活了,小暇,別擔心。”
總之從那天起,葉暇就再沒見過李樺,原本關係親密的小夥伴,後來就只剩下了季姐姐一個。
小學……
眼睛微微眯起,葉暇手指在桌面輕點,越想越覺得心驚,腦海裡的猜測控制不住地不斷盤旋。
霎時間,他想起下午季節隨口的一句話——說李寒嶠看起來有些眼熟。
季節是那種真正的繪畫天才,小時候在同畫室的孩子還在畫簡筆畫的時候,季節就已經對著石膏像畫素描了,甚至把石膏像撤走都能畫。他對人臉的敏感度是很高很高的,中學的時候還跟他們玩過所謂的“三歲畫老”。
季節幾乎不關心外界,也更不可能去看財經新聞,如果季節都覺得熟悉,那大機率……就是他真的見過,無論什麼年紀。
所以……李樺?
越想下去,葉暇越覺得李寒嶠長得和小樺樹像,像極了。
不知什麼時候,葉暇敲擊桌面的手停下了,掌心攥緊,他下意識咬了咬唇。
可如果李寒嶠真的是他的小夥伴,那為什麼不認自己?他為什麼不說呢?
如果真的是小時候的夥伴,葉暇覺得對方不可能認不出自己。
葉暇越想,心裡越有股莫名的憤懣湧上來,恨不得抓住小夥伴都領子質問:他葉暇行不改名坐不改姓,哪裡變了?從小到大這麼多年一直是這個樣子,不要睜著眼睛不認人,有時候找找自己的原因!
會場裡舞曲鼓點歡快,葉暇的心跳也突突突地急促起來。
他被自己的幻想感染得激動,原本團在椅背裡的人陡地彈起,脊背挺得筆直。
忽然,會場裡上首曲目結束,下一首變得舒緩,冷冷的海風往臉上胡亂地拍,葉暇被拍得頓了頓。
……可是,可是萬一他猜錯了呢。
剛才還如火山沸騰的心緒,轉眼就被兜頭澆滅,心跳依然突突,卻變成了忐忑的七上八下。
李樺,小樺樹,木頭……
從小葉暇的朋友就很多,他喜歡交朋友,也喜歡跟每個人維持友誼,他一直覺得,他的朋友們每個都是不可代替的。他們每個人都不一樣,缺了哪個都不行。
木頭在他心裡是不一樣的,是最不一樣的那個……是他生命裡非常非常重要的一塊拼圖。
剛跟著應叔顧姨回到新家的那段時間,葉暇心裡其實很擔心,整晚整晚地睡不著——不敢睡,也捨不得睡。
顧姨大大咧咧,不是那種很細緻的性格,應叔叔同樣有著和他那個年紀不相匹配的活潑。顧姨說,他們一家子簡直就是大寫的隨意。
養父母帶給葉暇很多很多快樂,可越是這樣,葉暇就越不想把自己的擔心讓他們知道。
季姐姐倒是很溫柔,但哪怕是憋到半夜掉眼淚,葉暇都沒有考慮過跟他說這些。
有的時候葉暇覺得自己矯情,明明是這樣的情況,還非要拗著一顆沒什麼用的自尊心。他打心眼裡不能接受“被安慰”,覺得這樣看起來像在消費自己從朋友那裡換取什麼。
於是白天,葉暇是陽光開朗的討喜小孩,晚上關上房門,他就躲進被子裡。
直到他見到鄰居家的小樺樹。
李樺看起來是一個比他更需要陪伴的人,自然而然地,葉暇就越來越頻繁地去找他,跟他聊天,李樺說一句,他也說一句,兩個小孩抱膝團成小小的兩隻,一說就是一個下午。
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