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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是在南相花甲之年才堪堪出生,被整個相府捧在心尖上的小孫子,南音。
她將人給佔了,總不能不負責任。
可若傳出去她私下裡出宮睡了南相的孫子,朝中更會一片譁然。
於是便只好辦一場選秀,許他貴君之位,以示補償。
只是,南相為三朝遺老,為人甚是迂腐固執,自君宴登基以來便與她政見不合,屢次試圖觸柱死薦。
若要其孫子進宮做貴君,還非選秀不能成功了。
君宴吐出四個字便陷入沉默,君韶不相信地看著她。
皇姐這人忒沒意思,估計是羨慕自己有夫郎體貼,日子過得美滋滋,才想著自己也娶一個。可她又臉皮薄,不好意思說。
嗐,可是想要夫郎又不丟臉,跟自家人有什麼不能說的!
但是,君韶一轉頭,對上那邊地上蘭渠的視線,就又有些想不通了。
「所以,皇姐,蘭渠到底,為何在此啊?」
君宴頓了一下,最終還是朝暗衛長那邊偏了下頭。
暗衛長接到示意,這才抱拳開口:「回王爺,此子膽大包天,妄圖下藥傷害龍體,幸而陛下及時發現,才未叫他得手!」
君宴坐在一旁,面色難看,顯然是覺得丟臉至極。
君韶眨了眨眼,半晌才道:「你再說一遍?」
於是暗衛長又說了一遍。
君韶仍好像沒聽懂一般:「再說一遍。」
暗衛長又要開口。
君宴:「行了。」
君韶茫然地看向她。
君宴給了她一拳。
「堂堂親王,聽不懂話?」
君韶這才好像被這一拳給錘醒了。
她蹭地站起身來,心中的情緒幾乎都從臉上映了出來。
當年她追著蘭渠跑的時候,他便常常叫她帶著去見皇姐。她一拒絕了,蘭渠便要生氣。
她早就知道蘭渠喜歡皇姐了。
可是!給皇帝下藥是死罪啊!
甚至,是連累全府的死罪啊!
蘭渠他怎麼敢的!
君韶瞬間便想到,蘭渠是蘭府長公子,他若風評有損,那身為蘭府二公子的十五,必然會受牽連!
先前那個長舌夫先不說,這京中愛說閒話的人多了去了,到時,自家王君豈不是會成了全京城的笑料談資!
君韶臉上的擔憂幾乎要溢位來,她眼巴巴盯著君宴,壓低聲音,顯得格外可憐:「皇姐……」
君宴看過來,面上很是無奈:「你還要護著他?」
君韶傻眼:「什麼?護著誰?」
自己當妻主的,護著十五,不是很正常嘛?
可這時,那邊被捆在地上的蘭渠不知怎的自己將口中塞著的破布吐了出來。
他哭喊著:「阿韶!阿韶!救救我,我不想死!阿韶,你娶我吧!我嫁你,我嫁你!阿韶……」
君韶被他喊得一個激靈,下意識大聲喝止他:「你閉嘴!」
蘭渠就如被掐住了脖子般停住,哽咽著看著她。
君韶沒理他,轉頭看向君宴。
「皇姐,這次我不求情。」
君宴盯著她不說話。
君韶自顧開口:「皇姐,我們是親姐妹。」
君宴低咳了一聲:「怎麼突然說這話。」
君韶笑了笑,轉頭又朝著蘭渠,臉上的笑容瞬間便收了起來。
「當年的救命之恩,這些年任憑呼來喝去,再添上本王空了大半的私庫,也該還清了。」
蘭渠見勢不妙,驚恐地瞪著眼睛搖頭,眼淚不要命地往外流,幾乎瞬間便在地磚上洇了一小片。
可惜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