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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大受觸動,將開啟的木盒裡的內容隨意往儲物囊一塞,而後手裡凝結霜花攻擊上前。
他本就有打算找魔王算帳,新仇舊帳,魔王必須得死!
一場戰鬥昏天黑地,詹月白的寒氣與魔王的熱氣交替生出,將魔域的黑霧攪得一團亂。深藍色和深紅色的靈氣相互碰撞,冰霜和火焰荊棘叢於方圓百里互爭高下。
附近的魔族最開始有出來看熱鬧的,結果被靈力攻擊波及魂飛魄散幾個之後,都瑟瑟發抖地四散逃竄。
在他們眼裡,這兩位容貌相似的父子是在為魔王之位而戰。
「剛認完親就要弒父?」
魔王和詹月白鬥了十天十夜,身負重傷,魔氣散了不少。
詹月白冷漠回應:「我無父無母。」
他杵著「瀟灑」劍,半跪在伏魔陣旁,渾身疼痛得就像散架了一樣。魔王被困於伏魔陣中無法離開,修為卻漲了不少。大乘期的他,要殺死魔王還是很困難。
魔王抖了抖右手上的鐵鏈,看著詹月白手裡的劍譏諷道:「那你就是認賊作父,忘了自己的身份了!三界至尊又如何,還不是受心魔所困。」
「果然是你。」
「只可惜,他的魂魄沒有被心魔吃掉。」魔王理了理因為跟詹月白打鬥弄亂的衣角,又笑道,「不過沒關係,透過他,我養料已經夠多了。」
詹月白聽到他自暴罪行,更是堅定了要殺死他的決心。「瀟灑」劍同魔王的荊棘叢撞上,碎了一地的枯枝。
「說起來你體內怎麼沒有半分魔氣,咦,他用修為幫你封住了?」
「那你知道為什麼他寧可耗損修為也要封住你的魔族血脈?」
詹月白攻擊慢了下來。魔王見勢化出雪狼真身,嗖的一下,凌冽的爪子劃傷詹月白的胳膊,同時漫天荊棘小刺結成一張大網蓋來。詹月白手裡挽了個劍花,避開亂刺,但還是漏掉不少被傷到。
「看起來,他是你的心魔啊,乖兒子?」
「閉嘴!」詹月白爆發出力量一劍砍了過去。
「嘖,這麼兇啊。原來他並不喜歡你。」
魔王躲開詹月白的攻擊,落在另一個方向,龐大的身影將渺小的詹月白蓋住,深紅色的眸子冷冷地盯著他。
「仙魔不兩立,人族也容不下我們。若不是因為這,我也不會離開你娘。」
詹月白並沒有興趣知道上一輩的愛情糾紛,他只知道魔王傷了很多無辜的人。
「若是你安分守己,不造殺戮,又豈會是如此下場。」
魔王瞥了他一眼,神情冷峻。
「那都是他們自找的。」
「看在你痴心一片的份上,我就大發慈悲地告訴你。只要萬人精血,煉製成丹,讓他也變成魔族,就能完好無損地醒過來。而你們,也能在一起。」
竟是要誆騙他屠戮三界。詹月白動作沒有任何遲疑,帶起劍芒更猛烈的攻擊上前。
「喲,居然已經醒了,可惜修為盡失呀。」
詹月白緊皺著眉,劍下的魔王身形越發詭異,居然都碰不著。
「鴻濛寶蕊是個好東西。」
詹月白微頓,這個魔王較之以前更巧言善辯了,竟然完全被看透心思。即便如此,他也不可能開口問魔王鴻濛寶蕊的下落。
「想不想知道心魔在他死前都看到了什麼?」
「不勞您掛心,我自會問個清楚。」
不能再糾纏下去了,魔王他操控心魔了得。這一會兒的功夫,步步為營,饒是詹月白心性堅定也被影響。
「斬妖除魔,以封印我而出名的墨流觴,竟收了我的兒子為徒,一個惡魔之子為徒。奇恥大辱啊!」魔王語氣裡都是好奇,聲音從詹月白的右耳穿過,又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