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頁(第1/2 頁)
墨流觴上前拍了拍他肩:「逝者已逝,如這流水東去不復回。節哀。你師尊在天之靈若是知道你懂他,也欣慰了。」
詹月白目光掠過那隻搭在自己肩上骨節分明的手,又看著墨流觴一臉認真的模樣,從胸腔裡傳出一聲笑。
「梧兄,我覺得你很熟悉,像我認識很久的人。」
墨流觴依舊順著他說:「可能吧,也許正如詹兄所說,上輩子見過也不一定。」
詹月白眼睛再次彎彎,如注入了一汪清泉,又像是倒映著漫天星光。
這種眼神看得墨流觴很不舒服,他只覺得口乾舌燥,不由得往後退了幾步。他更擔心詹月白盯久了發現他的馬甲,輕聲道:「詹兄,你說過對在下不感興趣的。」
「確實不感興趣啊。」
「那你」為什麼靠這麼近。
墨流觴突然說不出話來,詹月白和他四目相對,近到只能看見對方眼裡自己故作鎮定的臉龐。詹月白淺淺的呼吸掃在墨流觴下巴,吹動汗毛有點癢。他還能感覺到詹月白身上散發出來的熱氣,順著空中若有若無的香氣將他籠罩。他微微動了動喉頭。
水流砸入麓江泛起的霧氣瀰漫在二人之間,穿過一紙之隔的兩張唇。
「刺啦」電流聲起,一道閃電劈了過來。
墨流觴還沒反應,某人已將他攔腰抱起,躍到了離瀑布較遠的一片乾燥之地。
「你來幹什麼。」詹月白帶著很明顯的怒意,對著從天而降的人。
蕭書看著兩人的動作,皺了皺眉頭,勉強維持著平靜的語氣回應詹月白:「把瓊觴殿的隱匿陣取消了。」
墨流觴已經很久沒見過簫書了,他有些自嘲竟然還會像久別重逢的親人一樣感動。因為知道簫書可能的下場,反而同情大於仇恨。
現在的簫書身著金絲勾邊,花紋繁複的紫色大袖袍,腰間掛著盤龍玉墜,舉手投足都是一代宗師的氣質。除了臉上略帶扭曲的表情有些煞風景罷了。
蕭書見詹月白對他的話沒有反應,終究還是沒有控制住怒意,直接喚出了雷霆杖。
「你就是這麼對我師弟的?把人關在宮殿不讓出門,自己卻在這裡和其他人鬼混!」
什麼跟什麼?鬼混,師兄你這話說的可言重了,剛剛只是意外。
為了維持一無所知的普通人人設,墨流觴很應景地驚訝道:「難道墨仙師竟沒有死去?」
詹月白神情古怪的看了他一眼,將他輕輕往旁邊一推,喚出瀟灑劍跟蕭書對上。
「關你屁事,好好當你的全能真教掌門不好嗎?」
詹月白劍芒消去了雷氣彈,靈氣相撞截斷了瀑布水流,發出爆炸的尖嘯聲。墨流觴往旁邊小跑了好幾步,才避免被澆了一頭。
蕭書怒不可遏,雷霆杖引出一條雷龍,直接衝著墨流觴而來,要劈死他。
簫書竟已入化神期,還直接放出了化神期殺招「飛龍在天」,金丹期都可能受不住更別說現在還是普通人的墨流觴了。
蕭書什麼時候下手這麼狠了,對普通人都不留情。墨流觴藏在袖子裡的手續上力,只能打算解除修為禁制跑路。
詹月白又退回來擋在他面前,勉強接下招式。雷龍穿過他身體,他口中腥甜泛上又強行嚥了回去,但是腳步踉蹌,被墨流觴接住了身體。
蕭書立馬收了手,不太理解詹月白用身體擋下這一招的舉動。
「詹月白,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麼!師弟為了你修為盡失,連本命劍都給了你。你隱匿瓊觴殿,難道真如戲曲中所說,把人囚禁了!」
墨流觴:「」所以戲文原來講的是這個麼,不是囚禁啊,只是他不願意出門而已。
詹月白竟沒有否認,他靠在墨流觴身側看向蕭書,語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