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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會把你帶壞”的擔心,不由得心頭一暖,“那個秦磊過去也住九條巷,喬出從小被他欺負,想逃離是不容易。”
“唔……我看你今晚拉得這麼好,明明……明明就有和杜老師叫板的底氣啊。”林琅靠在他肩上,悶悶地說:“為什麼不讓他看看你現在的水平。”
“取悅他也好,和他叫板或者賭氣也好,都沒有意義了。”杜燃覺得熱,忍不住挪了挪,“我現在走出的每一步,都不再是為他。”
“真好,真羨慕你能只靠自己。要是有機會,也帶我一起啊。”
雖然知道後面那句不過隨口說說,但杜燃還是有些驚訝。他輕撫她的長髮,遲疑地應道:“……好。”
十月後天氣一天涼比一天。夜風陣陣。杜燃走得急沒顧上換衣服,穿的還是那件白襯衫。
但他絲毫不覺得冷。
林琅像只樹懶一樣緊緊抱著他。隔著一層薄薄的衣料,他心臟高速跳動而騰起的燥熱感由點及面地向全身迅速蔓延。他覺得自己被綁上柴禾扔進火爐燒了起來。
與她接觸的每一處都前所未有的敏感,尤其眼下某個要命的地方被她壓住。
實在要命。
不得不試著伸長脖子讓涼風給他降降溫,誰知不期然撞見立在一旁的喬出。他不僅擺脫了追蹤,還雙手揣進褲兜饒有興致地盯了他們好一陣。與杜燃的視線對上,他一下開心地笑起來,指了指自己胯。下,又指了指杜燃,然後雙手做出升旗的動作。
杜燃不出聲地朝他比口型:滾。
喬出笑意不減,也同他比口型:哈哈哈。然後捂著嘴一溜小跑離開了。
第十五章
今天是週六。
喻溪一大早就和其他老師一道去成都出差,週一才回來。恰好杜寅歌讓林琅週日早晨八點半就過去,於是她打算今晚暫住杜家。
出門前收拾洗漱用具的時候,喻溪扶著眼鏡看向林琅,“杜老師的兒子比你大兩歲是吧?”
林琅點頭,“嗯,高三(9)班的。”
“高三是關鍵時候,心要放在學習上啊。”
林琅聽出她的弦外之音,連連附和:“高一正是打基礎也很關鍵,我明白。”
見她一點就通,喻溪很滿意,笑著走回臥室。
但人究竟該怎樣收放自如地控制自己的心?
好比眼下,林琅和杜燃從酒吧街回到杜家。當她遠遠望見別墅大門上那團橘色燈光,不解地問:“好像我每次來那燈都是亮的,杜老師還沒取下來?”
杜燃淡然地應道:“我沒讓取,每次你來都是我開的。”
當聽到他這樣說,一瞬間她感到心臟被勒住了,極不踏實,卻又動彈不得。
上次別墅區的路燈被人砸壞後,杜寅歌就特意找人在門口裝了個小燈泡,囑咐杜燃等路燈修好就拆下來。後來不知道為什麼還在,原來是他沒讓拆。
電燈只有一截短短的拉線開關,必須手動點亮。那麼久過去它依然是個嶄新的模樣,連燈罩都被擦拭得一塵不染。進入深秋後,天黑的越來越早,那盞燈的燈光也照不到太遠,只夠點亮門前一小塊地方。
相比路燈毫無生氣的白亮,那種暖意十足的橘色彷彿在無聲訴說“我在等你”。
他從來都不說什麼,可林琅覺得他什麼都說了。
***
到家十一點多,杜寅歌的房門緊閉,想必已經睡下。林琅正要上樓,杜燃叫住她:“我想煮袋泡麵,你要吃嗎?”
“我不吃夜宵。不過我可以準備明天的早餐。”
於是她走到廚房從冰箱取出一袋吐司,又端出晚上沒吃完的京醬肉絲和手撕包菜,自制三明治。杜燃則從吊櫃裡拿出一口奶鍋和一袋泡麵,自顧自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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