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部分(第2/5 頁)
禍,幾乎剝奪我生命,我甘願埋在記憶的深海里,做個糊塗的許若,想要得到新生。可是他不放過我,遠隔千里都能找了來,然後再度走進我生命。好吧,我對命運妥協,既然是他自動靠近,那就執起仇恨的尖刀刺向他,算是對自己有個交代。
比起他,可以說是小巫見大巫,尖刀刺進肉,沒抵達心臟就撒手了。如果我夠心狠,就該在他求婚後,真的與他結婚,然後彼此折磨到瘋。我最終還是不忍,選擇放愛自由,可他不甘心啊,又一次追了過來。
生死劫難後他說分手,我猶如虛脫了般,花了很長時間漸漸平復,以為慢慢步入了正常的軌道,結果再一次打回原型,得知身邊的朋友,以結婚為前提交往的男友,全都是他安排的。他無孔不入到令我心寒,但這還不算,最後他心愛的小情人跑來告訴我所謂的“真相”,弘揚他有多偉大多無私,然後現在的他有多落魄。
意思是我餘淺就活該不能得到平靜,就該繞著他許子揚轉。憑什麼?
我一如往常地生活,每天按部就班,井井有條,從未有過的平靜,卻是忘記了當初打算搬家和離開這座城市的念頭。直到那天週末,我與陳老師約了一同去逛街,忽然陳老師拉了拉我的衣袖,引我看向馬路對面。
很巧,居然又是星城,一群人從內出來,那天看到的何老赫然在列,而某人跟在後面,等一干人坐車離開後,他手撐在車頭,彎下腰挖心掏肺般地嘔吐著,微露的側臉,白的像紙一般。幾乎每一次遇到他,都能發現他在以肉眼看得見的速度消瘦下去,現在的他,可說形消見骨。
“不過去看一下嗎?”陳老師在旁提議,我轉回目光,拉了她的手,“走,我們去商場。”我們逛了整整一天,回程時滿載而歸,各自手上拎了好些禮包,可算是逛得盡興。
陳老師要趕著回去做晚飯,在坐進計程車前,突然嘆息著說:“餘淺,你如果照一下鏡子,就知道自己笑得有多牽強了。”
我臉上的笑容瞬間凝固,回過神時,車子已經絕塵而去。回到家後,放下手裡的袋子,不由自主走進洗手間,鏡子中的那張臉,熟悉又陌生。熟悉是因為每天都能看到,陌生則是那沉凝的表情越來越不像我,眼中再也化不去憂傷,即使笑著也比哭還難看。
恍恍惚惚煮東西,然後填進肚子裡,坐在客廳沙發上,看了很久的電視也沒看出什麼名堂來,腦子渾噩。無意識地穿好衣服,拿鑰匙和手機,開門走了出去,直到站在酒店樓下還依舊覺得茫茫然,心中在問:我為什麼要來?
沉黯的夜色,頭頂沒有星月,但酒店內敞亮的燈光射到外面,讓人能夠看得清晰。當我看到一道暗濃的身影從車內下來時,我立刻有了答案。是了,我來是看某人如何狼狽,嘲笑他的落魄和虛偽的清高。
那道身影微晃著往這邊走來,我是站在一個暗影處的花壇邊,恰好是燈光的死角,不注意看發現不了我。猶如打著飄的步子,可以想象他是喝了多少酒,是情勢所逼,也是意志消沉吧。忽見他一頓,隨後大步朝我身旁的花壇走來,接而狼狽的嘔吐聲就傳了過來。
我微微邁出一步,半個身體表露在外,凝看著那張被光影打暗了的臉,好看嗎?好看。除去酒氣熏天讓人難以容忍外,他依舊英俊的眉目如畫。當他抬起臉時,嘴角甚至還有著殘漬,幾乎是立即的,他側頭向我看來,目光定了定後瞳孔收縮,臉色大變,扭頭就往酒店大門走。
我在身後不高不低地說:“許子揚,你儘管走,走出了我的視線,從此以後老死不相往來,我再出現在你面前就不姓餘。”
他停住了,緩緩轉身,臉上的表情可解讀為痛苦。我盯著他看了半餉,朝旁指了指,“去那邊。”徑自走到另一個花壇邊,坐了下來,定定地看著他。
最終他走了過來,在離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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