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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冬一臉乖順,任由晏弘摟著自己的肩,聽見徐幄丹的話輕輕點頭:「王爺待人素來寬厚,王府的吃穿用度本來也是這江陵城中最好的,所以過得確實不錯。」
徐幄丹揚眉,順手接過江柳倒過來的酒:「要我得了這麼個美人,自然也想給他最好的。」他說著,視線又忍不住向孟冬身上看去,「就孟公子這副模樣,別說每日能在枕邊摟著,就是收進府裡,什麼都不能做,只是瞧著也是件賞心悅目的事。」
晏弘伸去拿酒盞的手頓在半空,看了徐幄丹一眼,才端過酒盞,一仰頭將其中的酒喝了個乾淨。
徐幄丹被他這一眼看的莫名其妙,費解地摸了摸自己下頜,疑惑道:「怎麼這麼看我,是我的話哪裡說的不對?」
晏弘低著頭把玩手裡的酒盞也不理他,孟冬微微側過頭看見他隱隱發青的側臉不由覺得好笑,徐幄丹無論如何也想不到他那句無心的調侃恰到好處地戳到了晏弘的痛腳。但偏偏晏弘又不能發作,畢竟即使是在再好的兄弟面前,也沒有哪個男人願意承認自己收了個男寵回家,卻因為自己不行而一直沒吃到。
孟冬覺得自己一不小心可能露出了笑意,因為他感覺到了晏弘投過來的目光,立刻抿起唇,緩緩開口:「王爺大概是覺得徐公子過譽了。我樣貌就算出眾也不過是個男人,要說絕色,哪裡趕得上您身邊的江柳姑娘。」
徐幄丹畢竟對男色不感興趣,他誇讚孟冬是因為真心實意地為他的相貌驚艷,但江柳卻不一樣,他如此耗費心思跟金錢在這個女人身上,自然是因為喜歡,儘管在場的人都清楚,這喜歡未必會持續很久,但當下,江柳對他來說還是充滿著吸引力的。
徐幄丹回首看了一眼江柳,彎了眉眼笑了起來:「我們江柳自然是個絕色的美人。」說著端起酒盞餵到江柳唇邊,「說好了帶你來王府嘗嘗王爺的陳年佳釀,現在佳釀嘗不到了,也只能拿這酒將就一下了。」
江柳就著他的手,飲盡了杯中酒,兩腮飛紅,微帶醺意,看起來倒是更有意味。
孟冬唇邊噙著笑看他們二人互動,這麼多年來他在棲梧館裡,見多了徐幄丹這種恩客。他們出手闊綽,追捧花魁的時候也是盡心盡力,恨不得將這世上最好的一切都奉上。但等新鮮感過去,又或者有新的目標而抽身離開之時,也是絲毫不顧念舊情的。
姑娘們的反應也是各不相同,有的姑娘聰明謹慎,更重要的是,能夠認清現實,他們出銀兩,她們賣笑,大家各取所需,等對方膩了便一拍兩散,各過各的。當然偶爾也會有那麼一兩個天真的,一不小心便深陷其中,無法自拔。
這種姑娘在孟冬眼裡簡直是愚蠢至極,歡場之中何來真情?有情有義之人又有幾個能落得好下場?
孟冬瞥了一眼江柳,她正拿著小盤專注地替徐幄丹佈菜——希望這個不是個蠢的。
孟冬正想著,一杯酒遞到了他唇邊,跟著一道清潤的男聲在他耳畔響起:「一直盯著人家看,是嫌本王對你不夠貼心嗎?」
孟冬扭過頭,正對上晏弘玩味的笑,他微微垂下眼簾,再抬眼,唇邊已經漾起了笑紋:「說起來是我不夠體貼王爺才是。不過,還是多謝王爺了。」話落,低下頭,就著晏弘的手喝了口酒,而後意猶未盡一般舔了舔唇。
晏弘微眯起眼,他的目光在孟冬唇上停留了一會,而後緩緩地將杯子轉了個方向,刻意將唇落在了孟冬碰過的位置,一仰頭將剩下的半杯酒喝了個乾乾淨淨,看向孟冬的目光裡又多了幾分別樣的意味。
孟冬面上還帶著笑,他端過酒壺,替晏弘斟滿了酒盞,坦然地迎上晏弘的注視:「接下來,該我伺候王爺了。」
晏弘輕輕晃了晃杯中的酒,送到鼻前輕輕嗅了嗅,卻沒有喝下去,反而抬起頭看向對面的二人:「只這麼飲酒未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