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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長空他是認識的,雖不熟識,可二人曾一同就學於國子監時也勉強稱得上是難兄難弟——
常年霸榜倒數第一和倒數第二,這倆位置,除了這二人,就沒被旁人撈著過。
褚沅瑾和沈長空的事他亦是聽說過的,只是那時還和褚沅瑾不熟,待熟識之後再去問,她總是一副不願多說的樣子,後來便也只有調侃她的時候會提一嘴她傳聞中的老情人。
故而直到今天,賀景軒對他二人之間的一起子事兒依舊只停留在「聽說」的層面上。
是真是假自是無從知曉了。
這會兒實打實地近距離見著褚沅瑾與其相處狀態,賀景軒開始有些懷疑自個兒那麼多年信以為真並常拉出來調侃褚沅瑾的傳言的真實性了。
該不會是那廝被沈長空甩後覺著面子上過不去便派人散播了這謠言,以示自個兒高不可攀吧?
照近日她這窩囊樣來看,可能性那是極大極大的。
以輿論壓制輿論,這也確實是褚沅瑾能幹出來的事兒。
一時間,賀景軒看褚沅瑾的眼神都有些不對了。
他一把拉住了看起來極為匆忙,且即將與他擦肩而過的窩囊廢。
窩囊廢一臉急躁,扭頭看了她一眼,彷彿在說:有屁快放,沒屁滾蛋。
愈是這樣,賀景軒便愈是來勁,一雙看塊木頭都深情萬種的眼睛笑看著她,而後嘖了一聲,緩緩將手一鬆,褚沅瑾方才還被他拉著的手腕便垂了下去。
給褚沅瑾整了一肚子火,恨不得給他投到不遠處的假山湖裡。
而這時候沈長空已經越走越遠了,那背影看起來比最開始時要冷上個數十倍。
褚沅瑾心裡一陣煩躁,伸手惡狠狠指了指耽誤事兒的賀景軒,而後咬了咬牙,又窩囊地快步追了過去。
等追上沈長空時已是氣喘吁吁。
褚沅瑾暗道再這樣下去她腿都能給溜細了。
她擋在沈長空身前,微微喘著氣,兩頰浮著兩抹為追上他而跑出來的紅暈。
沈長空一臉漠然,冷淡看了她一眼便要繞過她繼續往前走。
可他挪一步褚沅瑾就挪一步,亦步亦趨地擋著他,還大喇喇張開了手臂,一點兒繞過去的機會都不給。
「你在鬧什麼彆扭?」褚沅瑾好笑道。
沈長空沒看他,目光冷傲,直視著前方,「臣不敢。」
「你不敢?」褚沅瑾倏的笑出聲來,像是聽到了什麼極好笑的東西,「你還有什麼不敢的?」
見他又有默不作聲甩手走人的意思,褚沅瑾往前逼近了一步,勾唇道:「沈長空,你若敢走,本公主可就抱你了!」
他似乎是怔了一下,玄底紋金窄袖下的手緊握了握,而後邁開了步子。
旋即便被一截柔弱無骨的纖細藕臂環住了勁瘦的腰身。
她小臉埋在他胸口,彷彿能透過滑涼的面料感受到內裡包裹著的堅硬緊實的肌肉。
沈長空愣在原地,凌厲的喉結上下滑動,一隻手臂緩緩抬起,卻一直沒能壓在那纖腰上。
半晌才闔上雙目,微不可察地吐出一口濁氣,懸在半空的大掌緊握成拳,終是艱難地落回了身側。
許是見他沒推開自己,褚沅瑾便更加得寸進尺,又向前小小邁了一步,和他貼得更緊,那雙環著他腰身的手臂也完全收攏,兩個人貼得幾乎是嚴絲合縫。
他身上清冽好聞的松木香包繞著她,褚沅瑾毛茸茸的腦袋忍不住在他胸前輕輕蹭了蹭,輕聲說:「你是故意的吧,哥哥。」
此言一出,明顯感受到沈長空本就僵硬的身體更加僵硬了幾分,單說她耳朵緊貼著的胸腔,其內跳動頻率也是極快,快到……頗有些嚇人。
褚沅瑾隱去唇角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