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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戈敢肯定,她是朝廷的鷹犬,喬裝成蘇禾的模樣而已。
至於真正的蘇禾,怕是早就被弄死了。
蘇禾是個閒不住的,整個屋院被懶惰的原主整得跟垃圾場似的,她撩起袖子開幹,掃地抹桌晾曬被褥。
懶歸懶,原主倒是個會享受的,陪嫁的兩床被褥蓋一床墊一床,也不怕大熱天捂出痱子來。
將被套拆洗,蘇禾分給許戈一套,他那床光得只有一張爛蓆子。
裡外收拾乾淨,蘇禾忙不迭地又將殘廢的那位扶出來,照著紫外線殺菌消毒。
捱了暴擊的小奶狗可老實了,一臉委屈緊抿著唇不說話。
用破衣服將他下半身遮好,她又跑去灶房燒水。
使不慣土灶的蘇禾弄得灰頭土臉,勉強燒好一鍋溫水,將小奶狗打結的頭髮清洗乾淨。
還別說,及腰長發如墨如綢,蘇禾用斷齒木梳給他梳好,再用布條挽起來。
嘖嘖,珠玉蒙塵不掩其光,乍一看許戈面如冠玉氣質清冷,而眸光卻似深海黑寶石般濯亮無塵。
老阿姨的心都融化了,誰知許戈一改平日清高,突然握住她的手。
大熱天,那冰涼的手握住她的柔夷,輕輕貼在他的臉上。那雙凝望著她的深邃眼眸,星光閃爍,灼灼生輝。
彷彿,她就是他的全世界。
老阿姨哪禁得住撩,雙腿直抖。
這是……要老命呀!
蘇禾相親無數,正兒八經談的只有一個,對方收入不高顏值低還摳門,家裡一幫窮親戚不說,還惦記她的房子車子。
打那以後,蘇禾就打定主意要找個高顏值的,哪怕裡子爛透了,起碼還有顏值呀。
手腕輕輕使力,腿軟的蘇禾驚呼一聲,猝不及防跌進他的懷中,坐在他大腿上。
白皙修長的手在她臉上輕撫著,順勢而下捏住她精緻的下巴,用指尖撓了幾下。
沒想到小奶狗這麼會,蘇禾被撩的頭暈目眩,心臟怦怦跳。
「你流鼻血了。」許戈的臉突然陰沉,猛地將她推開。
蘇禾差點摔地上,氣得直跳腳,用手擦了把鼻子。咦,真流血了。
等緩過神來,許戈已經回屋。
撩完就跑呀!
翻臉比翻書還快,蘇禾氣得牙癢癢。
第五章 徹底垮掉
進了房,許戈的臉徹底垮掉。
她沒有戴人皮面具,但蘇禾卻已經不是原來的蘇禾了。
一切的變化,都是從她受傷甦醒後開始的,無論行為、說話、還是眼神,都完全變了個人。以前她張嘴閉嘴罵他廢物,除了打罵之外還往食物裡放瀉藥、老鼠屎等。
一個人,再怎麼偽裝也是萬變不離其宗。
除非,是借屍還魂?
許戈不相信怪力亂神之說,但除此之處找不到別的解釋。
他將藏在內袖的刀片收好,以免自己一個沒忍住將她割喉。
是人是鬼,總會大白於天下,他且再等等看。
那頭的蘇禾倒沒想那麼多,尋思著小奶狗沒衣服穿,總不能光著身到處跑吧。
見時間還早,她又出去了趟,買些碗筷水盆等傢伙什。不會做衣服,於是估摸他的身高體量,從頭到腳買了套新的。
這一趟,總共花了二兩銀子。
蘇禾將晾曬的枕頭被褥分了他一套,再將新買衣物放在他床上。
他雙腿沒知覺,蘇禾熱心道:「要我幫你穿嗎?」
許戈冷言拒絕,「這幾年我也自己過來了。」
這傢伙,陰陽怪氣的。之前熱情如火的撩她,現在又翻臉無情。
蘇禾鬱悶地去灶房做晚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