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頁(第1/3 頁)
的4層樓的3樓。乘電梯去爵士酒吧也真是有些奇妙。從櫃檯高椅可以一覽街市夜景
也夠妙的。
新爵士酒吧西側和南側有很大的窗戶,從中可以望見連綿的山脈和往日海的遺
址。海在幾年前全給填埋了,上面逼民地豎起墓碑般的高層建築。我站在窗旁望了
一會夜景,折回櫃檯。
&ldo;以前可以望見海來著。&rdo;我說。
&ldo;是啊。&rdo;傑應道。
&ldo;常在那兒游泳的。&rdo;
傑&ldo;唔&rdo;一聲,叼起煙,用似乎頗有分量的打火機點燃。&ldo;心情完全理解,劈
山建房,拉來山土填海,填完海又建房子。可還有人認為這是在幹好事。&rdo;
我默默喝啤酒。天花板擴音器中淌出鮑茲&iddot;斯卡格茨新走紅的歌曲。投幣唱機
不知去了哪裡。來客幾乎全都是大學生情侶,他們身穿清清慡慡的衣服,像模像樣
一小口一小口啜著對水酒或雞尾酒。沒有險些醉倒的女孩,沒有周末刺耳的喧譁。
回到家他們肯定換上睡衣,認真刷牙睡覺。這樣也好。清清慡慡利利索索十分令人
欣賞。世界也好酒吧也好,原本就不存在事物應該保持不變的面貌。
這時間裡傑一直跟蹤我的視線。
&ldo;怎麼樣,店變了心裡不踏實吧?&rdo;
&ldo;哪裡。&rdo;我說,&ldo;混沌改變其形態罷了。熊毅然甩掉帽子,換上了斑馬的圍
脖。&rdo;
&ldo;老樣子。&rdo;傑笑道。
&ldo;時代變了,&rdo;我說,&ldo;時代一變,什麼都變。不過終歸還是變好。全都花樣
翻新,無可指責。&rdo;
傑一聲未響。
我又來一杯啤酒。傑又來一支煙。
&ldo;日子如何?&rdo;傑問。
&ldo;不壞。&rdo;我簡單回答。
&ldo;和太太怎麼樣?&rdo;
&ldo;不知道,畢竟是人與人之間的事。有時覺得可能風平浪靜,有時不是這樣。
夫妻,也就這麼回事吧?&rdo;
&ldo;怎麼說呢,&rdo;傑不大舒服似的用小指尖搔著鼻子,&ldo;婚姻生活是怎麼個東西
都忘光了,許久以前的事了。&rdo;
&ldo;貓還好?&rdo;
&ldo;死4年了, 你結婚後不久,腸胃出了毛病……其實也是到壽了,畢竟活12年
了。比和老婆處的時間還長。活12年也算夠意思吧?&rdo;
&ldo;是啊。&rdo;
&ldo;山上有動物陵園,埋在那裡了,可以俯視高樓大廈。這地方,如今去哪裡都
只能看高樓大廈。當然,對於貓倒恐怕怎麼都無所謂的。&rdo;
&ldo;寂寞吧?&rdo;
&ldo;嗯,那當然。什麼人死我都不至於那麼寂寞‐‐這樣子怕是夠反常的吧?&rdo;
我搖頭。
傑為別的客人調製考究的雞尾酒和做色拉。這段時間裡,我玩弄櫃檯上北歐進
口的魔方。玻璃罩裡組合的圖形應該是三隻蝴蝶在三葉糙地上飛。我弄不到10分鐘,
便作罷放在那裡。
&ldo;不要孩子?&rdo;傑返回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