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頁(第1/2 頁)
唐意就好像舞臺上的魔術師,當著她們兩個人的面演了一出毫無破綻的逃生魔術,將兩個觀眾騙得團團轉。
理智終於遲鈍地回到紅姐的腦子裡,她看向被唐意掐住脖子摁在地上的徐紫月。徐紫月腦子被摔懵了,一時竟不知道反抗, 連衣裙長長的裙擺翻起, 凌亂地和她的長髮糾結在一起,看起來狼狽又可笑。
恨意在紅姐的心中翻滾,在高聲叫人和沉默看戲之間猶豫片刻,最後還是對徐哲聖的懼意佔了上風, 決定叫人。
但是她心裡實在不甘,看著徐紫月在唐意手下毫無還手之力,她不禁想:再等等,等徐紫月多吃點苦頭再叫人。
然而,她不知道, 就是這個想法,讓她失去了最後一次求救的機會。
唐意說完那句話之後, 放開了扼住徐紫月脖子的手。
徐紫月從短暫的驚詫中回過神來, 手中的刀瘋狂地往唐意身上刺過來。
唐意輕輕偏頭躲過她毫無章法的亂刺, 輕而易舉地制住她握刀的手, 另一手高高揚起,用盡全身力氣揮出一巴掌,這一巴掌,匯聚了曾經壓抑在小唐意心底所有的恐懼和恨意。
啪‐‐
清脆的掌聲響起的瞬間,唐意的手掌疼到幾乎麻木,而地上的徐紫月受到的傷害只會比唐意更甚。
她被打得偏過頭去,臉頰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紅腫起來,長發凌亂地蓋在臉上,張開嘴乾嘔半天,嘔出一口血,血裡還有幾顆白森森的牙齒。
她愣了兩秒,眼睛因為疼痛分泌出生理性的淚水,嘴張大到極限,脖子上青筋暴起,像是被這變故驚呆了似的說不出話來,啞巴似的啊啊了兩聲,臉憋得發青,終於反應過來,深吸一口氣,似乎想要尖叫發洩。
聲音還未出口,唐意一掌擊在她下巴上,將她所有的憤怒和暴虐終結在上下牙撞擊的巨響中。
再度遭受重擊,徐紫月兩眼發蒙,疼得臉色慘白,冷汗大顆大顆地從額頭滾落,她蜷縮在地上,意識一陣恍惚。
看著這一幕,紅姐心底一陣快意,卻也知道自己該叫人了,這樣袖手旁觀任由唐意打徐紫月,事後一定會被徐紫月清算。
她提起一口氣,張開了嘴,下一秒,一隻運動鞋的鞋底突然在她眼前放大,剛剛看清鞋號,她的臉便遭受重擊。
唐意照著紅姐的臉端端正正的一腳,將紅姐即將出口的呼救踹了回去,身形如鬼魅一般地出現在紅姐身後,胳膊從肩膀繞到她身前,親暱得如同從背後擁抱,前提是忽略她緊緊鉗住紅姐喉嚨的三根手指頭。
&ldo;你覺得,我會給你喊人的機會?&rdo;唐意動作親暱地在紅姐耳邊耳語道。
紅姐被摁住咽喉,喘不上氣,臉漲得通紅,不停乾咳乾嘔。
&ldo;你喜歡用刑,嗯?&rdo;唐意的聲音陰冷得如同毒蛇吐信,&ldo;好巧,這些工具,我都會用。知道我最喜歡哪一樣嗎?&rdo;
她探手從黑色手提箱裡的一疊桑皮紙中抽出一張,一字一頓,&ldo;我最喜歡貼、加、官。&rdo;
所謂貼加官,就是將桑皮紙用水、酒、雞蛋清等物浸濕,一張一張,一層一層地貼在犯人臉上,因為呼吸帶動的氣流,柔軟的紙張會緊緊貼住犯人口鼻,另其痛苦窒息,要麼招供,要麼憋死。
聽到唐意吐出這個刑罰的名字的瞬間,紅姐就知道,唐意是真的懂。她不自覺戰慄起來。
平時喜歡對他人用刑的人,實際上最知道刑罰的痛苦,反而最禁不住這些刑罰,僅僅是心理上的恐懼就能輕易把他們壓垮。
唐意兩根指頭捏著桑皮紙輕輕蹭過紅姐的鼻尖,看著她瞳孔放大,驚懼過度的表情,最終只冷冷哼了一聲,鬆開手指,桑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