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鄒娜這才敢睜開眼睛，對上刀尖本能地往後一縮，大口大口喘著粗氣, 聲音裡帶了顫抖，&ldo;你、你想做什麼?&rdo;

唐意反手用刀身抬起鄒娜的下巴, &ldo;是誰讓你們在論壇帶節奏的?發帖的人是誰?&rdo;

&ldo;不知道, 我不知道, 我就是聽說論壇裡有扒你的帖子, 我就去說了幾句話，我不知道發帖人是誰。&rdo;

被刀鋒抵著喉嚨的鄒娜連聲音都在顫抖，唐意蹙起眉頭，&ldo;聽誰說的?&rdo;

聽到這個問題，鄒娜臉上驚懼的神情轉為迷茫，持續幾秒才喃喃道：&ldo;不知道。&rdo;

很快，她如夢初醒，臉上再次布滿驚懼，&ldo;我知道的我都說了，唐意，對不起，我不該在帖子裡黑你。別殺我，求求你別殺我。&rdo;

她又將視線投向微生明，&ldo;明王子，救救我，救救我。&rdo;

微生明眉頭微蹙，轉過臉去不再看她。鄒娜臉色灰敗，只能求饒地看向唐意，&ldo;唐意，別殺我，我們是同學……&rdo;

&ldo;求我啊。&rdo;唐意用冰涼的刀身來回蹭著鄒娜布滿驚懼的臉。

&ldo;求、求求你……&rdo;鄒娜幾乎毫不猶豫地求饒。

&ldo;以前唐意也這麼求過你吧?&rdo;唐意的語氣森然，&ldo;你當時怎麼做的?&rdo;

鄒娜發出幾聲哽住喉嚨似的抽泣聲，在唐意冷冰冰的視線下忍不住流下眼淚。其實今天如果用刀對準她的是別的任何一個女生，她都不會害怕，甚至會反抗，會跟對方打起來。

但是那天晚上，在廢棄的盥洗室，唐意像從地獄返回人間的修羅殺神一樣，給她留下了太過深刻的印象，以至於她每次見到唐意都覺得心底冒涼氣。

&ldo;對不起，對不起……&rdo;事到如今，鄒娜別的什麼話都說不出來，只知道一個勁兒地道歉。

唐意無趣地收起刀，現在道歉有什麼用呢，她道歉的物件已經不在這個世界上了。她想要替小唐意討回公道，要的可不只是幾句有口無心的對不起。

她將從鄒娜身上搜出來的手帕遞到她眼前，&ldo;這是你從我身上拿走的手帕吧?&rdo;

鄒娜點頭如搗蒜，&ldo;對對，還給你，我再也不敢了。&rdo;

唐意回頭看向微生明，&ldo;是這塊嗎?&rdo;

&ldo;是。&rdo;微生明點頭。

唐意收起手帕站起身，看了一眼窩在花壇角落瑟瑟發抖的兩人，&ldo;自己去論壇發帖道歉，帖子的事情就到此為止。&rdo;

說完，大步離開花園。

微生明跟了兩步，又停住腳步，&ldo;被你們霸凌過的都有誰?&rdo;

鄒娜沒有回答，王恬恬咬咬唇，&ldo;我知道，鄒娜和徐紫月欺負過一班的張楠，六班的……&rdo;

她說了一串人名，微生明閉了閉眼，嗓音艱澀，&ldo;都是因為我?&rdo;

鄒娜發出一聲抽泣，&ldo;明王子，不是我的錯，她們竟敢跟你告白，竟然想獨佔你，我不允許!&rdo;

聞言，微生明忍不住咬緊了牙關，丟下一句話大步離開。

&ldo;你讓我覺得噁心。&rdo;

等他和唐意的身影消失在視野中，鄒娜才緩過勁兒來，轉身撲過去給了王恬恬一巴掌，&ldo;賤人，你敢出賣我!&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