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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過幾分鐘,她就隱隱開始扛不住,出門前明明沒有化妝,嘴唇卻像塗了最正的口紅色號,唇線飽滿而清晰。
她端起水杯連喝幾口,才問:「剛才那幾個是什麼人?」
池焰移開視線,不再看她的嘴唇:「寧平旅遊局的。」
南棠本是隨口一問,沒想到答案出乎所料。
拍片堪景不只是尋找電影中需要使用的場景那麼簡單,哪些地方劇組能進、哪些地方需要向相關部門提交申請,都是籌備階段需要確定的事項。
可她以為,這些事都該由擔當製片人的劉婷婷來完成。
而且回憶那幾人對池焰的態度,怎麼看著反而像他們求池焰辦事一樣。
南棠意有所指地問:「你不是負責投資的?跟來寧平也就算了,怎麼拍攝許可也要你來出馬。」
池焰把蟹殼放到一邊:「我來寧平,不是為了拍電影。劉婷婷他們只是剛好順路而已。」
「嗯?」
「寧平旅遊局想做個古鎮旅遊開發的專案,」池焰聲音很淡,「他們在找投資,我過來先談談。」
原來如此。
南棠點點頭,問:「你現在做哪行?」
池焰過了會兒才說:「挺雜的,最近就幫人看專案。」
他不願意細說,南棠也沒追問,只是感嘆道:「時間過得好快,你居然都工作了。」
其實算一算,池焰今年二十三歲,不考研的話確實是該上班的年齡。
但他們認識的時候他還是個高中生,加之他身上沒有那種混跡職場的圓滑感,所以哪怕昨天劉婷婷說過池焰不是學生,南棠潛意識裡始終覺得他還小,無法將他和工作兩個字聯絡起來。
池焰不滿地抬眼:「我不能有工作?」
他雙眼皮收尾末端的皺褶深且銳利,眼中帶著情緒時,像一把開刃的刀鋒。
南棠啞然失笑。
她覺得池焰這種反應很好玩,邊笑邊吃了口剝好的蟹肉,不料牙齒咬下去時,辛辣的汁水濺到了喉嚨裡,辣得人嗓子發疼。
她嗆得咳了好幾聲,仰頭把杯裡剩下的水喝完,轉身叫服務生添水。
結果一回頭,就看見池焰摘掉了一次性手套,拿起旁邊的濕巾開始擦手。
南棠說:「我才吃兩口。」
池焰不耐煩地說:「差不多行了,真拿我當拆蟹小弟?」
說完就順手把用過的濕巾扔進面前的餐盤,擺明不肯慣著她。
南棠眼睜睜看著濕巾蓋到她的香辣蟹上,跟搭了塊白布讓它瞑目似的。
她抿抿唇角,心想這弟弟情緒很不穩定啊,一陣晴一陣雨。
南棠這頓飯還沒吃過癮,索性拿過選單,想再叫一道不用考驗右手的菜。
她胡亂翻了幾頁,看中那道紅彤彤的水煮肉片。
頭頂突然傳來池焰低沉的聲音:「我下午有空。」
南棠立刻抬起頭看他。
她原本滿不在乎的眼神在此刻變得專注,漆黑的瞳孔像春雨過後滿潮的湖泊,深不見底,又漾著粼粼波光。
「走吧。」池焰站起身,「去當年的地方看看。」
第7章 不是池星遠,是我。……
根據池焰的回憶,他見到鍾順榮的地點是在寧平縣人民醫院附近。
人民醫院離春山堂比較遠,在寧平縣城的另一頭。
兩人站在路邊攔計程車。
十幾分鐘過去,每輛路過的計程車都顯示有客狀態。
寧平縣畢竟是個旅遊城市。
前兩天氣候惡劣時還好,今天晴空萬裡,之前窩在酒店裡不願出門的遊客們,終於三三兩兩地出來活動了。
南棠拿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