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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次見面時,許子晉懷疑過她的身份。
他是導演出身,懂得哪種模樣能在銀幕上吸引所有人的眼球。
如果不是南棠拿出了名片,他恐怕會以為這是哪家公司新簽的女演員。
年輕、漂亮,且有能力。
這樣的女人,足以讓任何一個男人淪陷。
許子晉開始瘋狂地追求她。
但南棠遠比他更清醒,電影拍攝期間,她始終只與他保持最普通的工作往來。
直到今年《消失的記號》上映前的某天夜裡,他才終於接到一個電話。
南棠在電話裡問:「你還願意和我在一起嗎?」
許子晉喜出望外。
他相信南棠既欣賞他的才華也深愛他的皮相,之前種種,不過是考驗他的誠意而已。
如果不是秋天時,他鬼迷心竅和一個新人演員……
思及於此,悔恨再次浮現在許子晉臉上,他放柔嗓音,示意她回憶過去:「南棠,我們在一起的時候,難道不快樂嗎?」
南棠語氣誠懇:「那不重要。從你和別人上床的那一刻起,我們之間就沒有任何私人關係了。」
許子晉臉色蒼白,與生俱來的驕傲在這一刻搖搖欲墜。
「沒其他事的話,我先回房間了。」
南棠站起身,禮貌地朝他點了下頭,「你臉色不好,可以找家酒店,休息一晚再走。」
她剛要往旁邊邁步,手腕就突然被人抓住,男人的力氣將她整個人拉得踉蹌一下。
南棠眼中閃過一絲詫異。
她垂下眼,警告他:「放手。」
許子晉不肯放。
他相信南棠比他更清楚,這圈子裡的男女關係有多混亂。他只不過是像其他人一樣,接受了一個新人小小的「示好」而已。
固然他有錯在先,但哪裡需要鬧到分手的地步。
南棠放慢語速,一字一頓:「許子晉,放手,聽見沒?」
許子晉抓得更緊:「別鬧了,先跟我回去。還有別人在呢,你也不願意讓人看笑話吧。」
他話裡暗藏威脅的意思。
像是吃定了南棠想保留體面,不敢在公共場合與他鬧得太過。
聽見他的威脅,南棠不怒反笑。
她彎起的唇角彷彿沾了蜜糖的花瓣,引得人想湊近了採摘其中誘人的香氣。
許子晉面露驚喜:「我……」
他剩下的話沒能說出口。
一記響亮的耳光,狠狠甩在了他臉上。
南棠使了很大的力,許子晉直接被打得偏過頭去,嘴裡滿是血腥味。
許子晉愣了好半天,難以置信地轉過頭來。
眼前的女人彷彿變成一個陌生人,看向他的眼神裡是掩飾不住的厭惡與嫌棄。
羞憤讓許子晉的五官都變得扭曲,手指愈發用力,恨不得將她的手腕就這麼折斷。
南棠皺眉,彎腰就想去拿茶几上的花瓶。
誰知還沒碰到瓶身,忽然腕間一鬆。
她下意識抬頭,發現池焰不知何時站到了許子晉身後。他單手扣住許子晉的手腕,逼迫他鬆手的同時,還硬生生把一個成年男人拽出半米遠。
許子晉大喊:「放開我!你幹什麼!」
池焰跟沒聽見似的,在前臺姑娘的尖叫聲中,將許子晉的右手摺到身後,大步推著他往外走。
然後他抬腳踹開酒店的木門,把許子晉當個垃圾一樣扔了出去。
許子晉跌跌撞撞地摔在石磚地上。
他狼狽地爬起來,想沖回去,又懼怕於眼前這個年輕的男生。
池焰比他高,也比他更有力。
垂眸看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