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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都走了，楊素闌還是有些心有餘悸，&ldo;見了你爸媽之後，我大概可以想像到杉杉第一次去你們家是什麼狀況。&rdo;

&ldo;沒有您想像的那麼嚴重，葉老住院的時候我爸常去探望，他和杉杉早就認識，相處起來基本沒什麼問題；至於我媽……她就是刀子嘴豆腐心，面子上看著嚴厲，其實心裡比我爸還疼杉杉。&rdo;顧北辰笑得坦然，遊刃有餘地應付著。

&ldo;我倒是沒想到如此家世顯赫的顧家會接受杉杉這樣的兒媳婦。&rdo;兩位親家已經離開，楊素闌也沒什麼好顧慮，心裡想什麼就坦坦蕩蕩說出來。

&ldo;我媽剛才說了那麼多，您還沒瞭解杉杉的好麼？&rdo;雖然媽媽說話是誇張了點，但每一句讚美都是發自內心的。這一點顧北辰絕對可以用人格保證。

&ldo;說的也是，能娶一個這麼年輕的兒媳婦，也算你們顧家有福了。&rdo;楊素闌也不是省油的燈，這番說辭明擺著是變相地嫌女婿年紀大呢。

&ldo;這一點我完全贊同，我們家笑笑總是說，這麼多年我一直獨身就是為了等杉杉出現。&rdo;顧北辰何其聰明，自然能聽出岳母的話中暗藏的不滿。有些事，也是時候讓她知道了。

&ldo;恕我冒昧，你和笑笑的生母……是怎麼回事？&rdo;這個問題葉杉杉從來沒問過，倒是她媽媽比較心急。

魚兒果然上鉤了，岳母大人的聯想力真不錯，隨隨便便丟擲獨身一詞，她一下子就踩到了點上，&ldo;說出來您可能不會相信，這個問題杉杉從來沒問過我。&rdo;

楊素闌不自覺地皺了皺眉，&ldo;她還是個孩子，沒那麼多算計。&rdo;

&ldo;笑笑是我一個戰友的孩子，笑笑剛出生不久他就在一次維和任務中犧牲。笑笑的生母心裡早就有了別人，丈夫這麼一去，正好給了她解脫的機會。笑笑滿月之後，她就跟那個男人出了國。笑笑的爺爺當時已經中風，根本沒能力照顧她。於是，笑笑就成了我的孩子。&rdo;想起那些久遠的往事，顧北辰還是會心潮起伏。有對戰友的緬懷、對命運不公的感嘆，也有對笑笑生母狠心絕情的憤慨。

&ldo;所以……&rdo;楊素闌欲言又止，實在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ldo;杉杉不是笑笑的後媽，她只是……和我一起照顧那個可憐的孩子。&rdo;說出心裡的秘密之後，顧北辰的心情也輕鬆了不少。如果岳母大人還對他不滿，他也無話可說。

&ldo;這事你還是趁早跟她坦白的好，你再疼她、寵她，笑笑生母的事總是她心裡的一根刺。這孩子心眼實，你不跟她說，她可能會把這事放在心裡磨一輩子。&rdo;雖然有十年的分別，但畢竟是自己懷胎十月生下的親骨肉，杉杉的性格楊素闌心裡還是有數的。

&ldo;您放心，我有打算。&rdo;顧北辰也不打算守株待兔，趁早把這事坦白，他才能無所顧忌地寵她，給她一份完整的愛。

&ldo;杉杉對笑笑那麼好，可能也和我當年離開她有關吧。&rdo;不愧是做設計的，楊素闌的聯想力還真不是一般的豐富。幸虧杉杉沒有從她身上遺傳到這一點，她的生活已經夠不平靜，要是愛胡思亂想，真沒法活了。

顧北辰倒也不否認，&ldo;不能說完全沒有，不過並不是最主要的原因。笑笑確實乖巧懂事，杉杉也和她投緣。&rdo;

&ldo;這話倒是沒錯，杉杉本來就是孩子性格，小孩子一定喜歡她。不過……我還是沒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