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頁(第1/2 頁)

查得坐下來，按摩手腕上綿軟的肌肉。

這時，客廳裡傳來泰米爸爸的聲音。

她指向房門，它自動開啟。門縫大小完全符合父母的要求。&ldo;對不起，爸爸!&rdo;

查得拍打著麻木的手指，試圖恢復一些知覺。

&ldo;別這麼窩囊廢，&rdo;她嘟噥著。

他彎下身，將那隻麻木的手放到胸前。他盯著地面，不敢看她的眼睛查得對他們所涉足的邪惡魔法並不十分了解。她只告訴他做什麼，他就去做。開始時是赤身裸體地誦唸咒語，雖然需要背誦長串的繞口音節，不過刈他來說這完全是一種享受。後來，一切變得越來越古怪。不過只要能和泰米在一起，他才不管那麼多呢。雖然很大程度上是因為性的關係，不過這不是唯一原因。他喜歡她。或者說，至少，他喜歡過她。

她靈魂裡的邪惡伴隨那神秘力量不斷滋長，他也一天比一天覺得她可怕，怕得要命。可他仍然喜歡她，他自己也不得不承認。她有本事將這種邪惡掩藏在女學生的外表之下。不過，不知道是這種力量已逐漸征服她，還是他比以前更善於發現它，不管出於哪種原因，像這樣裝作沒看見，他不知道自己還能堅持多久。

再者，這還涉及世界末日的問題。他並不迷戀這個世界，況且能夠成為活神仙的預期聽起來也頗為誘人。但是他仍有所顧忌。

&ldo;失敗了怎麼辦?&rdo;

&ldo;會成功的。&rdo;

&ldo;可你說過我們這麼做會把惡魔帶到這個世上。&rdo;

&ldo;上古之神，&rdo;她糾正說。&ldo;不是惡魔。&rdo;

&ldo;不管叫什麼吧。上古之神會來到這個世界，他們會因為重新獲得自由而滿懷感激，賦予我們神奇的力量嗎?&rdo;

&ldo;是的。&rdo;她臉上露出了傲慢的冷笑。

&ldo;可你說他們會毀滅這個世界。&rdo;

她用手掌揉揉眼睛，這樣跟他沒完沒了地解釋，她真是厭煩透了。&ldo;他們會重塑這個世界，解決人類的腐敗問題，按照他們的意圖重新打造它。&rdo;

查得努力找出這其中的不同。&ldo;沒有維加斯了嗎?&rdo;

&ldo;沒有了。&rdo;

&ldo;這些上古之神，他們，好像，很邪惡，對吧?&rdo;

&ldo;善惡只是道德約束。他們不受道德的束縛。&rdo;

&ldo;呃……是的。那麼，我想我要問的是，如果他們力量這麼強大，這麼不受束縛，那你怎麼知道他們會遵守諾言呢?&rdo;

&ldo;他們會的。&rdo;

&ldo;你怎麼那麼肯定?&rdo;

她的聲音低得好像耳語。

&ldo;我就是知道。&rdo;

查得還是不放心。

泰米能感覺到他的顧慮。她對懷疑者沒什麼耐心。《死靈之書》簡寫本中有一章簡短討論瞭如何維持忠誠的信仰。它介紹了一個簡單有效的辦法來對付懷疑的信徒。

顯然，任何一個異教團體都會發現他們偶爾會被信徒的心存疑慮所困擾。應該以一種斯文的方式引導這些迷失的孩子，使他們重新樹立堅定不移的信念。如果這種方式不管用，經驗告訴我們忠誠的信徒勝於死亡信徒，死亡信徒勝過懷疑的信徒。一條臭魚腥一鍋湯。將迷失的靈魂作為祭祀供品，尤其是和其他信徒有聯絡的人，不僅可以擠壓出這個被摒棄者僅存的一點價值，還有助於促進這個幸福家庭的團結，防止懷疑者再度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