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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再次吻他。僅僅嘴唇觸碰就令她膝蓋酥軟。她粗暴地將他推倒在地。這不是最糟糕的消磨時間的方式，她想。

他愚蠢地咧嘴笑著。她發現他笑的樣子非常迷人。隨後他張嘴說了句蠢話，把這美妙的時刻破壞了。

&ldo;我們要做嗎?&rdo;

&ldo;查得。&rdo;

&ldo;什麼?&rdo;

&ldo;閉嘴。&rdo;

地下深處，上古之神不停地發著牢騷。不論活人還是死人，只有泰米聽到了他們的聲音。

她裝作沒聽見。

34

伯爵用盡了全力，不過，儘管不死亡靈使出了全部超凡氣力，還是沒能把淺皮箱放到一輛二手沃爾沃的後座上。他只好認輸，將皮箱扔到地上。

&ldo;我想只好把它繫到頂上了。&rdo;

&ldo;我想是的，&rdo;公爵去餐館借繩子。

伯爵盯著這輛頑固的小汽車。和弗拉斯格烏奪走的那輛可靠的舊卡車相比，這個替代品可不怎麼樣。

凱茜盤腿坐在引擎蓋上。他靠在她旁邊的保險槓上，握住她的手。

&ldo;你覺得他會介意我跟著嗎?&rdo;她問。

&ldo;誰?公爵?不，不會的。&rdo;

&ldo;那拿破崙呢?&rdo;

小獵犬的腦袋和尾巴已經完全長好了，正繞著輪胎聞個不停。他抬起一條腿，撒了一泡外質尿。幽靈尿穿過目標落到碎石地上，馬上就蒸發了。拿破崙繼續遊覽剩下的三個目標。

&ldo;公爵喜歡動物。&rdo;

&ldo;你確定?&rdo;

&ldo;噢，是的。&rdo;

伯爵的樂觀不無道理。公爵對此沒發表過任何看法。當伯爵提到凱茜會和他們一起走時，他只是點點頭，聳聳肩。看起來像是善意的聳肩。

&ldo;你知道，真奇怪，&rdo;她說。&ldo;差一點就滅亡了。&rdo;

&ldo;最好別去想它了。&rdo;

&ldo;我想是的。&rdo;

他跳上引擎蓋，用一隻胳膊摟住她。

&ldo;凱茜，我知道我們才認識幾天時間，我不期望你也有同樣的感覺。&rdo;他開始手足無措。他不知道為什麼當他以為自己要死了的時候會那麼容易說出來。&ldo;而且我不想嚇到你，也不想給你壓力讓你說一些你不想說的話或類似什麼，但是……&rdo;

她輕輕吻了一下他的臉。&ldo;伯爵。&rdo;

&ldo;啊?&rdo;

&ldo;你第一次說我就聽到了。&rdo;

她靠到他懷裡。他們的嘴唇碰到了一起。在這麼溫柔的懷抱裡，長長的一分鐘過去了。

&ldo;我也愛你。&rdo;

她用手指梳理他稀疏的頭髮。他壞壞地笑著。

公爵和洛雷塔走了過來。伯爵努力將臉上的笑容隱藏起來，但它卻停在那裡不肯離開。他不在乎，不管公爵對他說什麼殘忍的話，他都做好了準備。但是公爵只是看了他一眼，不論他怎麼努力，也看不出其中有什麼惡意。

&ldo;繩子拿來了。&rdo;

他們把淺皮箱扔到頂上綁好。伯爵又晃了晃它，確保不會掉下來

&ldo;行了。&rdo;

洛雷塔笨拙地俯下魁梧的身軀，她單膝跪地，這樣就可以撫摸拿做侖了。經歷過這次跨越空間的危機，她和考普競爭已經具有看到幽靈的能力。雖然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