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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隻狗在不停地淌口水，公爵在它們旁邊蹲下來，把手伸了過去。

&ldo;別動，&rdo;瑞德提醒道。&ldo;除非你的手指不想要了。&rdo;

狗停下來聞了聞他的手，開始舔他的手掌。他抓撓著它們的嘴巴和鼻子，又拍拍它們的脖子。

&ldo;真他媽怪事。這些畜牲對誰都心懷不滿。包括我在內。餵食的時候必須先用棍子把他們打得服服帖帖才行。&rdo;

公爵用手撫摩狗的肚子，它們在地上不停地扭來扭去。&ldo;我對付動物自有一套。&rdo;

4

公爵踢了踢伯爵的箱子。

蓋子啪地開啟一英寸。&ldo;快天黑了嗎?&rdo;

&ldo;嗯。&rdo;

箱子又砰地一聲關上了。

&ldo;快起來，伯爵。&rdo;

伯爵低沉的聲音咕噥著，&ldo;再睡十分鐘。&rdo;

公爵試圖開啟箱子，但蓋子從裡面鎖上了。他拍打箱子的側面。每打一下就會發出咯咯的響聲。

&ldo;該死!就睡十分鐘。&rdo;

&ldo;還睡十分鐘，見你個鬼，&rdo;公爵一邊嘟囔著一邊把沉重的箱子舉到空中。雖然現在是人形，不過和大多數他這麼高的男人相比，公爵仍然要強壯兩倍，更何況沒有幾個人長他這麼高。他把箱子上下顛倒搖晃起來。

&ldo;好吧，行了，你這蠢貨!&rdo;

公爵輕聲笑著，又把箱子晃了三下，然後放到地上。蓋子啪地開啟了，露出了暈頭轉向的吸血鬼。

&ldo;上一帝一呀，公爵，你他媽想幹什麼?&rdo;

&ldo;你睡覺的時候，我都挖一下午溝了。&rdo;他拍了拍褲子上的土。

&ldo;我的面板不能見光又不是我的錯。&rdo;

公爵皺著眉頭把一個裝得滿滿的寬口玻璃罐遞給伯爵。吸血鬼把那紅色液體放在大鼻子底下聞了聞。

&ldo;這是什麼?&rdo;

&ldo;早飯。我讓洛雷塔擠了些牛肉汁。&rdo;

&ldo;見鬼，公爵，你知道我不能喝這種涼東西。我的胃會難受的。&rdo;

&ldo;隨你便。在西面大約一英里的地方看見有家畜。&rdo;

&ldo;家畜?&rdo;

&ldo;這是一個小鎮，伯爵。所以對你吃的東西還是謹慎點兒為好。&rdo;公爵擰開水龍頭，他把雙手伸進褐色的水裡麻利地搓著。

&ldo;我咬那麼一口不會惹麻煩的。&rdo;

&ldo;那在突沙市那次是怎麼回事?&rdo;

&ldo;你總跟我提那件事。我跟你說過了，那只是意外。&rdo;

&ldo;喝點兒牛和驢的血湊合湊合吧，&rdo;公爵嘆氣道。&ldo;還看到個美洲駝農場。他們養了一些鴯鶓。如果你想換換口味不妨試試。&rdo;

&ldo;好啊。你起碼會和我一起去吧。對它們施展一下你的魔力。&rdo;

公爵把手甩幹。&ldo;別告訴我你連幾頭牛都害怕。&rdo;

&ldo;我什麼都不怕，你個蠢貨。這再簡單不過了。&rdo;

狼人躺在床上閉上了眼睛。&ldo;早飯後你最好去墓地看看。&rdo;

&ldo;墓地?我自己嗎?&rdo;

&ldo;我負責煤氣管道的事。你對付那些殭屍。&rdo;

&ldo;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