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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餘的菜放入冰箱，蘇見青井井有條安排好廚房，她走出來看他。

祁正寒已經尋到她的陽臺，與房間之間的拉門被他嚴絲合縫關好，插上插銷。

他站在那裡抽菸，另一手握電話，但說話的聲音傳不到她的耳朵。宛如在另一個空間。

他的身後是沉藍的暮色和渾白的飄揚大雪。男人身形頎長立在那裡，毛衣半掩住他單薄的鎖骨，脖頸修長又蒼白，他倚著門，心事重重皺起眉毛。

祁正寒低頭踱了兩步，撞上什麼東西，兩人一齊抬頭，看到一隻搖搖晃晃的粉色胸罩。

他繞過去，走到另一邊，將菸灰撣入洗衣池。

這通電話消耗掉他抽一根煙的時間，他開啟龍頭將菸灰沖乾淨，順便洗了手，從陽臺過來。

蘇見青正坐在沙發上剝橘子看電影，他在她的身旁坐下，捱得不算近。

電影在放《苦月亮》。講男女關係，愛意到達頂峰，然後消退消弭。令人對男人厭惡、對愛情恐懼的傑出作品。

祁正寒沒有參與觀影，只沉默地低頭看手機資訊。長腿疊起，身上煙味淡淡。

蘇見青看著他：「你心情不好嗎？」

他頭也沒抬，只說：「工作上的事。」

「不會是那三個億的專案吧？」她頓感罪孽深重，咀嚼橘子的嘴巴停下。

祁正寒說：「我哥那邊資金周轉出了問題。」

可他也壓根沒跟她提過他哥哥做什麼。

蘇見青只瞭解到，祁正寒的生意很多，遍佈世界，包括石油、黃金和地產，電影投資不過是一個很小分支，如同尋樂，在這上面撒點錢玩玩，賺了是好，虧也就虧了。他常到國外出差，所以會提及這些，留給她這樣的解釋。他還說他在巴黎有花園，在印度洋有小島，有空請她過去坐一坐。不過是他父親給他留的。蘇見青不知道這是不是他在吹牛，但是祁正寒看起來沒有吹牛的必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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