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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年頭能這麼囂張而不給人亂腳踩死的,那一定是有他囂張的本錢。
不過何月蓮也忍不住心頭的惡氣,寒著氣對陳丹說:“你給沈書記換個包間……”“噔噔噔”的扭著屁股就走了,其他服務員也摒息寧神的溜了出去,就彷彿這邊有隻大老虎似的。
“剛才對你的語氣衝了些,沒生氣吧?”沈淮笑著問陳丹,“跟你說對不起了。”
搬酒進來沈淮那一聲質問,陳丹心裡是有些不痛快,但想到他是借題對杜建發難,也就想開了,沒想到他還有心道歉,心底有些發熱,笑了笑,說道:“我能生你氣?不過,這樣子,真的合適嗎?”
“是啊,把所有人都得罪光了,真的合適嗎?”沈淮順著陳丹的語氣又自問了一句,“對了,換著房間說話吧,這邊空蕩蕩的,感覺怪怪的……”
“你說你,這三桌菜怎麼才好?”陳丹看著三大桌已經擺了半滿的碗碟發愣。
“何月蓮每年能撈不少了,浪費三桌菜也賠不死她,”沈淮笑了說道,“你直接幫從這裡端兩盤菜過來,不過要盯緊一點,不要叫姓何的有機會往裡吐口水……”
“你也真是的,誰沒事幹這缺德事?”不過話出口,陳丹她的臉先紅了,好像乾的壞事給沈淮窺破一樣。
陳丹先領著沈淮進二樓的包廂,包廂臨街,隔著窗子能看到黃新良跟何月蓮站在接待站外面說話。杜建以及其他鎮領導已經離開,不知道到哪裡吃中飯去了。
陳丹拿著漆盤子挑了幾樣小菜端上來,沈淮看只有一副碗筷,問道:“怎麼只有一副碗筷?”
“你還有朋友要過來嗎?”陳丹故作糊塗的問道,她知道要是今天跟沈淮一個桌子吃飯,謠言亂傳不說了,還一定會給何月蓮擠兌死。
“我約了趙東下午來梅溪,”沈淮也只是調戲陳丹一下,見她聰明的避開,也就言止於此,見她站在門口,也不進來也不退出去,問道,“你進來坐坐沒有關係吧?”
“我今天是包廂服務員咧……”陳丹嫣笑而笑,就站在門口跟沈淮說話。
“得,幫我盛飯。”
沈淮將碗伸出來,陳丹便走進來幫他把飯盛好。
沈淮扒了兩口飯,就把碗放下來,將皮夾掏出去,遞給陳丹,說道:“你去幫我把賬結了……”
“你是副書記呢,籤個字掛賬就是,何月蓮再給你臉色,也不會真叫你拿現錢付賬。”陳丹站在門口不動彈。
“要說一點招待費都不批,那是不近人情,”沈淮說道,“關於接待費的使用,有兩個方式:一是個人在接待用餐時先行墊付,然後拿票到財務部門說明理由實報實銷,每個月給相應級別的幹部一個報銷上限。一個就是直接簽字掛賬,由接待站到年尾跟財務部門核帳。你說接待站這邊希望哪種方式?”
“那當然是後一種啊,”陳丹說道,“就算不設報銷額度,也是後一種簽字掛帳好啊。簽字掛賬,就方便鎮上的幹部不管公事私事,都來接待站吃喝。何經理又不怕政府會賴賬,自然是希望鎮上的幹部吃得越多越好,喝得越多越好……”
“但對政府,對鋼廠呢?我來梅溪之前,就把情況打聽清楚了,鎮上跟鋼廠一年在接待站吃喝將近九十萬,夠全鎮機關人員發一年工資加福利了,”
沈淮說道,“絕對杜絕吃喝不可能,在國內辦事不外乎人情,我不能既要馬兒跑,又要馬兒不吃草,但什麼事都要有度。這個費用要降下來,降到相對合理的水平,要嚴格控制財務費用,採用第一種方式就很合適。不過,真要採用第一種方式,也必然會叫那些已經習慣了簽字掛賬、混吃混喝的幹部在背後罵娘!你看,不管怎麼樣,我過來乾的就是得罪人的活,何不開啟始就把大家都得罪乾淨了?”
陳丹睜大眼看著沈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