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45 章 柳下(第3/3 頁)
“進來罷。”
夏青往門柱平挪一步。
朝華衝夏青點點頭:“多謝你通報。”
夏青繼續閉緊嘴巴,趙大哥出外差去了,眼下一個明白人都沒有,這可怎麼辦?
朝華抱著書札筆墨步入大殿,就見裴忌散著衣袍正在書案前,案上疊著書信奏摺,每一又不上都貼著紅綠籤子。
用顏色分類,分輕重緩急。
裴忌手上那封正貼著紅籤,應當是急事。
朝華再氣也不涉及公事,她見狀便道:“世子在忙,我晚些再來。”
“坐。”裴忌說著,指了指身邊空著的椅子,又對她道,“你用早膳了麼?”他知道她就吃了幾塊點心,還沒正經吃飯。
不等朝華回答,殿外送進來兩盒膳食,夏青放下膳盒扭頭就走,走起來跟跑似的。
裴忌這才放下手上的奏疏,開啟食盒蓋,取出幾隻白瓷小碗,一隻碗中是兩三隻鮮蝦茸裹的餛飩,一隻碗中是蓋著小黃魚的湯麵,全是當季時鮮。
他沒給朝華拒絕同桌的機會,坐下就動筷,一邊吃一邊說:“我是到十六歲,才第一次針扎疏通經脈。”
朝華認真聽著。
血脈淤堵兩年多,頭回扎針時,血管間似有無數螞蟻在爬。
“王醫官不得不將我綁起來。”還不能睡去,要在他人清醒的時候刺激經絡。
朝華放下瓷勺:“是在薦福寺時麼?”
裴忌不語,他就是那會兒看見她屋中燈火的,那時她應該是初學針法,夜夜挑燈苦學。
他撐不住睡去時,她的燈亮著。
他被痛醒時,她的燈還亮著。
朝華又覺憐惜,但她肅正容色問:“你那時便……”
裴忌瞬間又可氣又可笑:“我那時十六,你才多大?我可不是登徒子。”
二人默默吃了飯,朝華再一次冒犯他,這回沒有陪不是,而是更認真的寫他的醫案,說到不明白的地方,她盯住裴忌的腿。
筆管隔著褲子點住他的穴道:“是從這裡開始癢?”
“是。”裴忌不覺得有什麼,還伸長腿讓她指。
可她動著筆管順著他的經絡遊走:“從足底往上?”
輕,癢,熱,麻。
“容、姑、娘,”裴忌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一字一頓,“我雖非登徒子,可我也不是柳下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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