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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的錯覺……
那是一個身材修長的年輕男子。骨骼纖細,給人一種弱不禁風的感覺;可那仰首間卻又種“睥睨天下,唯我獨尊”的王者霸氣。一襲灰色的寬大長袍隨意的披在身上,滑落出大半個肩頭和精緻不若男子的優美鎖骨;腰間則束以一根金色的腰帶,正中鑲嵌了一顆核桃大小的美玉;寬大得幾乎要垂到小腿的長袖,還有那長得拖到身後的袍擺,以及從袍擺縫隙露出一雙似玉的赤足……這一切都讓我莫名的驚駭和心悸。
這人,我分明是畢生未曾見過,陌生至極,可恍惚裡卻又有種無所不在的親暱和熟悉,彷彿是二十多年一直朝夕相處一樣!
他——到底是什麼人?!
我伸手按亂跳動的心口,錚錚的望者漢白玉石上站立的男子,不禁又朝前走了幾步,向上前看清楚他的臉。
長長的灰白髮色異於常人,輕輕的飄蕩在男子的臉龐及背後,伸展開來就像是天使張開了他的羽翼——一雙灰色的翅膀,那飛揚如舞的長法下的臉是——
“叮玲玲——!!”
床頭刺耳的鬧鈴聲乍然響起,好似一聲驚蕾,炸得我一骨碌從床上坐起,睡意也消了大半。伸手關掉吵人的鬧鈴,我起身開燈,搖搖晃晃的趿拉著拖鞋,邊揉揉眼邊走進衛生間。
此時才剛早上六點,一片暗藍天幕的交界處,隱約可見一絲白魚肚似的光亮。再過半個小時多,天便要大亮。那時候,黑夜的寧靜將下場,白日的喧譁和紛繁又將重新登場,上演一幕幕或悲喜或離合的鬧劇,而鬧劇裡的任何一個人都無法逃脫那個大舞臺。
嘩啦啦……
我就著水龍頭裡的自來水洗臉,經冰涼的水一衝刷,方才的幾點睡意剎時全無,整個人也連帶得清爽精神了不少,怪不得有人大力提倡早上用冷水洗臉呢,好處還的確是不少……
抹了抹滿臉的水珠,我習慣的抬頭看了看鏡中的自己,正要拿毛巾擦臉,卻忽然覺得不對勁。
在衛生間熒光燈的映照下,我看見自己先前光潔白皙的額頭此時卻隱約多了一點什麼似的。
一怔,我不禁又朝前傾了傾上身,以求看個更清楚。
沒錯,在我眉心上方的確是多了個印記。一個花生仁大小的菱形的紅色印記。雖然看上去不是特別的打眼,可卻也讓人無法忽視。
我狐疑的摸了摸眉心上的印記。記得昨天晚上洗臉的時候還好好的,怎麼才一覺醒來就多了這個東西?況且摸上去也很平滑,像是被人畫上一樣。奇怪了……我邊暗自嘀咕,邊拿了毛巾沾了水使勁擦額頭,可直擦得面板通紅,那菱形印記卻始終未曾消退,像是痴心不改的戀人,怎樣都無法擺脫。
對了,那個夢……
我猛然記起晚上自己做的那個奇怪而真實的夢境。彷彿自那一夢醒來,便多了這個菱形印記。可,這兩者之間究竟有沒有什麼奇妙的聯絡,我也不能肯定,猜測終歸是猜測,或許也只是自己想得太多了吧……
我擦好臉,走出衛生間,卻仍忍不住又去回想那個夢境以及夢裡那個灰衣長髮的男子雕像。夢見得那麼真切,可就在仰頭要看清他確切面貌的最後一刻,偏偏好巧不巧的醒來了……真可惜!
還有……為什麼我會對那個雕像有種莫名其妙的熟悉感,分明是第一次夢見,卻像已經在現實裡建立無數次千百遍一樣……算了,不想那麼多了。
我搖頭甩去滿腦紛亂的思緒,這樣告訴自己。
60。第六十章
在吃了早飯趕到鄰市的幾家圖書批發商那裡拿到書後,我又匆忙坐車回到市裡,將那些書在書店上架並整理好,等忙完了已經是將近華燈初上的時候了……
一整天我都忙得天昏地暗,只恨自己不會法術,不能變出個分身什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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