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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他昨晚才住進宿舍的。」方霜霜問。

「那又什麼，大把你們這種小年輕都是這樣的啦，不合適就走人。」寬姐聳聳肩，唇上掛著詭異的弧度。

「我今天請假，我想去找找他。」方霜霜繼續道。

「不行，如果你還想在公司做下去，那麼現在該做什麼就做什麼，否則別怪公司辭退你。」寬姐站起，雙手撐在桌子邊，一副盛氣凌人。

方霜霜沉默半晌，「我去工作。」

寬姐笑了，很滿意，「這就對了。」

【天山童姥：嗚嗚嗚，我可憐的爽姐，因為工作折了腰！】

【3545：遊戲需要啦，這時候不能去找大海，主線任務是成為董事長，還是不要離開公司。】

【疏狂老生：晚上再找。】

·

方霜霜回到了工位上，翻看手機，裡面有王大海最後發給她的公司宿舍地址。

她目光微閃，若有所思。

下午四點的時候，阿風經理回來了，他帶著合同書，一臉鼻青眼腫得回來，他似乎不記得自己做過了什麼，回來的第一件事就是找方霜霜。

「霜霜，今早的商談你怎麼走了？後面發生了什麼？為什麼亞力士簽了合同我一點印象也沒有？」阿風經理捂著頭，有些氣惱，在他的印象中，他好像暈了過去，然後醒來的時候，只有喝暈了的亞力士，和一份簽了名字的合同，方霜霜不見了。

「你真的不記得？」方霜霜問他。

「廢話，不然我還問你？！」阿風經理齜牙咧嘴。

「你喝多了，在酒桌上暈了過去，然後我和亞力士談合作，他同意了，也喝多了，我嘛，千杯不醉。中途有點事，我就離開了，我有吩咐酒館的人照顧你們。」方霜霜說起謊話來很是流暢。

阿風經理眼神怪異，似乎不敢相信，但又覺得沒有太大問題。

這事就這麼過去了，方霜霜也明白了過來，原來這個阿風經理喝多才會變怪物，那先前老闆娘他們可不是，他們可清醒著。

後面她去廁所碰見袁姨，問了袁姨。「阿風經理和董事長他們有沒有親戚關係？」

袁姨告訴她：「並沒有，阿風經理目前是這個公司唯一沒有和老闆娘他們扯上關係的。」

至於寬姐，是董事長的秘密情人。

方霜霜疑惑，袁姨怎麼知道？可是袁姨只說自己是日常觀察得出，也不用全信。

袁姨身上還有秘密，而且不肯說，方霜霜也沒有去追究，現在當前任務還是找王大海。

下了班，方霜霜沒有留在公司，而是匆匆趕去了公司宿舍地址。

宿舍在黃泉站的下一站口，那邊是城中村，一排的矮小房屋整整齊齊排列，巷子口多，彎彎曲曲，按照路牌提示，方霜霜最後來到了一處公寓樓。

這是一棟破舊的六層樓，水泥糊成的牆壁如金屬製品那般冰冷肅穆，天邊偶爾飛過一兩隻灰鳥，在密佈的電線上嘰喳叫了一兩聲，大門是密碼鎖。

方霜霜上前輸入了王大海之前發給她的密碼，滴——，門開了。

方霜霜進了樓，沿著淡綠的瓷磚，一步步往上走。陽光偶爾從樓道照耀進來，亮了一方，大多數時候，樓道陰冷，寂靜無聲。

302，這是王大海住的宿舍。

宿舍門前有個鎖頭，方霜霜還是直接暴力拆除了鎖頭。這是一個單間，裡面只有一張床，一個衣櫃，床榻和櫃子都舊的厲害，牆壁掉漆，床頭的木板有一側壞了，一股腐朽的味道蕩漾在空氣中。

地板上，混雜不少髒兮兮的灰塵，灰塵裡刻出一些凌亂的腳步，有大有小，方霜霜觀察了地上的痕跡，判斷不是出自同一個人。

在床尾處的地上，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