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部分(第2/5 頁)

安靜的夜裡，還沒有睡著的毛依稀能聽到遊輪破開水面的水聲，還在風中聽到了一種猿猴的哀嚎。

那聲音，在冬日的寒風中若有似無，若是普通人，只怕永遠也聽不到。

可是，從聽到第一聲開始，毛和雲永望都一下子驚醒了，他們倆同時從床上坐了起來，兩個相鄰的艙門先後開啟。

先出門的雲永望看著後出來的毛，輕聲問道：“你也聽到了？”

毛輕輕點頭。

兩人相視一眼，眼中都有驚疑之色，隨即兩人同時朝著岸邊的一處山崖望了過去。

那哀嚎，似乎的從那山崖上傳來的，此刻依然還斷斷續續。

毛並不相信在那處山崖上，有什麼真的在虐待猿猴類的生物，如果是真的生靈，只怕聲音並不能掠過如此寬闊的水面，傳到他們倆的耳中。

“是不是風穿過水中溶洞的聲音？”雲永望輕聲說著。

毛搖頭，不確定的說道：“應該不會吧？如果是風聲，那麼經過夜風的放大，應該會越來越響才對，又怎麼會若有似無？”

就這樣，毛和雲永望倚靠在船舷邊，小聲討論著河岸邊的聲音。

這兩個腦洞無限、思維無限開闊的兩人，討論著討論著，突然看到從那山崖處，一個很大的猿猴虛影從山崖上跳出，朝著遊輪撲來。

兩人頓時大驚，不待他們反映過來，兩人的身前不遠處船舷處突然多了一個頭發花白的人。

那人個子矮矮的，大概只有一米五左右，卻是很壯，整張臉如雷公，雙眼深深的凹陷，一張大嘴卻很是突出，一雙手特別的長。

這形象，毛一看就覺得很像猿猴，如果將他的五官外面再加上一層薄薄的絨毛，就更加像毛曾在動物園裡看到過的猿猴。

再聯想到兩人剛剛看到的那個朝著遊輪撲來的猿猴虛影，毛和雲永望對眼前人的身份大概明瞭。

只是，兩人還是有些震驚。因為，二人都很少見到這樣修成人形的妖怪。

不待毛和雲永望從驚詫中回神，那個花白頭髮的老者卻先說道：“兩位的高論，吾在山崖上有所耳聞。

吾已在這山中生活了近千年，近百年來卻是很久未遇修道者，很少跟同道交流。所以，冒昧現身，還請二位見諒。”

說完，那老者就是雙手放在胸前，輕捏在一起，輕輕彎腰一禮。

聽著這半文半白的話語，看著眼前這個禮貌行禮的老者，毛和雲永望相似一眼，都學著那老者躬身行禮之後，毛才說道：“得遇前輩，吾輩之幸也，願一談。”

對於這老者，毛和雲永望都很是好奇，畢竟活了千歲呀，年齡本身就是一種積累。

毛輕聲問道：“敢問前輩，剛我們聽到若有似無的聲音，那是你麼？”

那老者微微頷首，說道：“是吾。”

毛問道：“不知所為何事？”

老者看著眼前的湖面，看著兩側的山崖，又看看空中，說道：“吾已活過千年，在這千年以來看著這三峽日益變化，感受這時代的變遷。

這樣的改變，總是意味著時間的逝去，我的老去。

近百年以來，這天已不再藍，水已經不再清。空氣中的靈氣稀薄無比，而飛舞的各種飛塵卻是多不甚數。

這樣的深夜，吾一個人在山邊，偶爾唿吸一口，卻被嗆的劇烈咳嗽了很久。

這讓吾很是感嘆，如此以往，這片山河將不復以往。人類、植物、野獸都會漸漸從這個世界消失。”

毛和雲永望兩人聽完這個理由，兩人面面相覷，卻是沉默了。

因為，他們都想到了今天早上在手機上看到的霧霾紅色預警，在這山中，已經比他們出發的蓉城要好很多了。他們兩個早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