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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灼凜:「」
謝灼凜冷冷看著黃桃消失在了視線範圍內,心情一時間沉甸甸的。
他原本真的沒打算這麼快就對黃桃做什麼,可現在他把黃桃給殺了,要如何向師尊交代?
如何向雲不棲說明, 他們兩個為什麼要違背師命離開客棧,黃桃又為什麼死了
腦海里想著這些問題的謝灼凜, 在聽到身後桀桀的笑聲時,忽然就覺得自己多慮了。因為目前,他分明是連自己能不能活著見到雲不棲都成了問題啊!
發出怪笑聲的當然就是給黃桃致命一擊的魔修老頭, 老頭親眼看著謝灼凜把黃桃扔下懸崖這一幕, 他的情緒比動手的謝灼凜還高漲。
此刻老頭就站在黃桃和謝灼凜纏鬥前劃開的空間裂縫旁邊一點。老頭一邊笑,一邊為謝灼凜的所作所為鼓起掌來,他毫不掩飾自己對謝灼凜的欣賞,說著:「好!那個小娃娃是狠毒了些,但你比他還要心狠手辣。看起來你們是師兄弟?莫非是現在人修變了?怎麼行事路數倒跟我們魔修有的一拼了?」
謝灼凜凝視著黃桃留下的空間裂縫,那道裂縫可以容一個人進出, 在謝灼凜看來, 這道裂縫的存在感分明十分強, 可這老頭,居然熟視無睹?
輕輕撫著白袖上汙濁的血跡,謝灼凜冷靜地問老頭:「你想要收我為徒嗎?」
老頭興奮地看著謝灼凜,他對謝灼凜滿意到了極點。無論是謝灼凜對待同門的心狠手辣,還是他此刻的沉著冷靜,都讓老頭很欣賞。
老頭點點頭:「不錯,老朽有意收你為徒,你要是當了老朽的徒弟,我自然會傳授你不世的功法,哪還需要你這麼費勁地去殺一個人。」
不世的功法?好大的口氣啊!
謝灼凜抹不去衣袖上的血,乾脆手上一用力,把染上了血的那一角布料給撕扯了下來。這一塊布料被謝灼凜握在手中,隨即邁開步伐,謝灼凜不急不慢地往剛剛和黃桃爭鬥的地方走,一邊走,謝灼凜還一邊和老頭保持視線交流。
老頭眼睛裡全是好不保留的對謝灼凜的興趣,哪怕謝灼凜假裝在考慮著什麼,把視線挪給了空間裂縫處,老者也只是追著謝灼凜的視線。
謝灼凜沉吟了片刻,走到了離老頭不很遠的地方,也是方才他與黃桃纏鬥的地方,而後他停在了黃桃被尖刃刺中後噴血的地面前,蹲下了身子。
這地上還有一小灘黑色血液,謝灼凜便把撕下來的那截衣袖給蓋在了血跡上。
老頭見謝灼凜如此舉動,嗤笑出聲:「怎麼?你才殺的你師弟,這會兒屍首還是新鮮的,你就開始後悔了?不忍心了?」
謝灼凜聽了先是沒吭聲,只是將右手的食指和中指並在一起,按在地面的布料上往地上塗抹,這舉動如果在不清楚的人看來,就會以為他在擦拭這塊髒了的地面。老頭對謝灼凜忽然的「發瘋」很是嫌棄,搖了搖頭。
謝灼凜不動聲色抿起唇,手中的動作不停,頭卻抬了起來,目光直凜凜地看向老頭,緩緩說道:「你剛剛說我狠辣,又說什麼人修魔修。在我看來,人修如何?魔修又如何?無論是人是魔,總是要先為了自己活下去,如果命都沒了,還拿什麼去說正邪?」
老頭冷笑了一聲說:「正邪有什麼好說道的,向來強者就是正道。如若魔尊還在,那魔界就是正道!不像人修,自詡正道,行的卻都是些什麼荒唐事,以前那幾個鼎鼎大名的修真世家,還不是呵呵呵。」
「你說的沒錯。所以,若是我背棄師門拜你為師,你能給我什麼?」謝灼凜停下了手上的動作。他把沾滿了血汙的布料留在了地面,自己則起了身,仰起頭看著老者,開始和他談起了條件。
「桀桀桀,給你什麼?娃娃,那你真是幸運了,本來老朽確實是沒什麼太好的東西給你,可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