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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實上,謝灼凜在出了宮殿、目光沾到高臺之上的白衣男人身上後,就死活都挪不開了。
雲不棲太耀眼了。高臺之上,黑雲壓頂,雲不棲面容清冷沉著,一襲白衣,隔開風雨衣不染塵地頂立在天地之間,被身後的眾人仰慕望著謫仙一般,耀眼地讓謝灼凜屏住了呼吸。
雷聲轟動大聲, 雨點嘈雜, 謝灼凜的心跳聲卻更大聲, 更嘈雜。
謝灼凜一直知道自己是在意雲不棲的。他從被雲不棲帶回去的時候, 就希望雲不棲眼裡能有他,希望雲不棲能比關注其他人更關注自己。
但是一直以來,謝灼凜都把這種感情當成了是徒弟對師尊的儒慕與敬仰,當成是正常的感情。畢竟雲不棲之於他,有再造之恩,他卻害雲不棲昏睡了五年,又是感恩又是愧疚,情感難免會比一般的師徒複雜些。
但如果僅僅是這樣也就罷了。謝灼凜在雲不棲昏睡的五年裡,卻逐漸發現自己對待雲不棲的感情,其實一直有些不清不楚、不明不朗
就比如現下,謝灼凜站在張文遠的劍上,一隻手按在自己狂跳不止的心臟上。現在這顆心裡有不知名的悸動情緒,這種不知名的情緒雖然脹滿了他的心臟、急於破土而出,卻又不知如何表述。
所思還不得解,人已經到了雲不棲身邊。謝灼凜跳下張文遠的劍,三兩步到雲不棲身側,從儲物戒裡拿出了一把傘,想給雲不棲撐起來。
雲不棲卻摁住了謝灼凜執傘的手腕:「無妨,打傘礙事。」
雲不棲真想沖謝灼凜翻一個白眼。本來就淋不到雨,還打什麼傘啊,真要是打起傘來,反而不知道是他太嬌弱還是太愛裝比了。
雲不棲心裡吐槽著謝灼凜對自己的過於關心,哪裡知道謝灼凜已經盯著他的手出了神。
謝灼凜動都不敢動,生怕驚擾到了雲不棲。他以前不喜歡與別人有肢體接觸,現在卻捨不得雲不棲抽離這隻摁住他的手。
雲不棲哪曉得自己不經意間擾亂了懵懂弟子的一江春水,兀自收回手,望向對面往高臺過來的人流。
謝灼凜手上冰冰涼涼的觸感一離開,竟然有些失落,壓下怪異的感覺,謝灼凜把傘收回了儲物戒。
正好張文遠也收起了劍,問道:「不棲尊上覺得這是什麼動靜?我看妖裡妖氣的,肯定沒有好事。」
雲不棲不答反問:「陸玉杳呢?」他看了人流,並沒有在那其中看到陸玉杳。
聞言,張文遠和謝灼凜都是一怔。
張文遠轉身張望了下,宮殿那邊還有些人正在往雲不棲他們的方向來,不過其中並沒有陸玉杳的身影。張文遠道:「是不是還在宮殿?」
謝灼凜壓下心裡的陰鬱不快,回復道:「弟子和陸姑娘分頭行動了,陸姑娘押尾,等宮殿裡所有人都出來了,她才過來。」
「做的很好。」雲不棲一聽,更加滿意了,這倆人倒是配合的很好很有條理啊。
又是一聲雷鳴,有一道閃電風雨中劃過長空,直直劈向了一個路上的修士,電光火石之間,所有人還沒有反應過來,那名被劈中的修士連叫聲都沒來得及發出,就成了一抔灰
所有見到這一幕的人:「?!!」
這突如其來的事件把雲不棲嚇了好大一跳,臉色更是刷一下就白了。
這這這是什麼個情況?小說裡沒有提到過啊!辣雞小說,又坑我?!
不僅如此,隨著剛剛的閃電劈下來之後,越來越多的閃電紛紛劃過長空。
在所有人親眼目睹了閃電可以把人劈成飛灰之後,修為低點的並且正在路上的那些人都快要崩潰了,有師尊的嗷嗷喊著自家師尊,沒有師尊的也在嗷叫著誰誰誰的名字,總之場面一下子慌亂了起來,路面上的那些修士無措跑著,生怕下一個變成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