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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斷片了？」不用她回答，他要的答案也是昭然若揭的。

「呃……」又是尷尬一笑，諂媚的笑著：「我不會又……罵你了吧？」應該不至於吧？

「收拾一下，我送你回家。」放開了她，轉身往外走去。

「不會吧？難道我真的罵他了？不可能吧？我罵他了，還能夢到跟他接吻，還那啥？」目送他出門，她對著空空的房間喃喃自語。

夢裡那段感覺太真實了，她不自覺的摸了摸自己的唇，噝……還真有點腫脹的刺痛感嘞！這或許是喝了白酒後的後遺症？就跟她此時的胃一樣灼灼的隱隱作疼？

走出門，才發現這是連著他辦公室的休息室，她之前是知道他辦公室裡有休息室，但還是第一次踏入——並在裡面睡了一覺！

歐尚卿已關好了電腦，將外套挽在了手上。

「總裁，我可以了。」與他四目相對，她有些倉促的低下頭，心虛得不敢直視。

「走。」歐尚卿轉身朝著門口走去，戚沫緊跟在他身後。

上車後，戚沫側頭看著他，他看起來完全不像是中午喝了很多酒的人。

「總裁，下午的董事會，您參加了嗎？」她記得她趕到香格里拉的時候，他已經醉得不輕，對著她又摟又抱的。

「參加了。」他遲疑了一下，緩緩點頭。

若不是因為董事會，他和她可能……想到這，他看了她一眼，目光從她唇上掃過似，停頓了那麼幾秒，才收回視線。

「哦，那就好，那就好。」她放心的鬆了口氣，他明明是個自律的人，她實在搞不懂中午他怎麼會喝那麼多久，就好像忘記了下午的董事會一樣。

「所以，你的記憶就停留在酒店裡是嗎？」真神奇，怎麼會有人的記憶能斷片，明明發生過的事情，竟然會不記得！

「我記得我們進了電梯，然後好像被人撞了下……然後……就沒有然後了……」她靦腆地笑，她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來的，怎麼會睡在他床上。

不過，她記得他曾用很溫柔的目光看著她，寵溺的對著她笑，摸她的頭，刮她的鼻子……

歐尚卿無奈的輕嘆了口氣，她不記得了，真不知道是好事，還是壞事。

他帶她去了一家粥鋪，兩個人點了兩碗粥，幾個小菜，當作是夜宵，也是晚飯。

甜甜的紅棗粥，她還特意放了兩勺紅糖，這會兒吃進嘴裡卻是苦的。

「怎麼了？味道不對？」看她連吃了兩口，整張臉都快皺成一個苦瓜了，好笑地問。

「苦的。」放下勺子，喝了口白開水沖淡嘴裡的味道。

「苦的？」歐尚卿看了眼她面前的粥，然後將自己的那碗鮑魚粥推到她面前：「嘗嘗。」

戚沫忙搖頭：「不用不用！」

歐尚卿拿起勺子舀了一口，親手送到她嘴邊：「吃。」

「……」戚沫有些傻眼，中午跟他共用一套餐具就已經很匪夷所思了，這會兒他沒喝酒，她也沒喝，兩個清醒的人，怎麼還能做這麼親暱的動作？

「怎麼？」見她遲遲沒動，他挑眉問。

「我……我自己來！」說著，接過他手裡的勺子，紅著臉吃了粥。

「苦嗎？」他託著下巴，看著她細細咀嚼著的嘴巴，腦海里浮現出一副旖旎的畫面來。

「苦。」點頭，又喝了口白開水。

「那就沒毛病了。」他說完，拿回粥和勺子，自己吃了起來。

「……」戚沫咂舌，所以，他是為了讓她幫他嘗嘗他那碗粥是不是也苦的，而不是因為關心她才給她吃他的粥？

所以，她只是自作多情了？所以……

忍！

看在他是老闆的份上！看在他中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