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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張目送他進了校門後，這才回車上：「先生，送您去公司嗎？」

「嗯。」歐尚卿應了聲，上午連著兩個會議，下午要去談合同，戚沫不在身邊，突然跟圓規少了條腿似的，畫不了圓了。

「等會你記得給她買點藥送去，順便看看嚴不嚴重。」他看著窗外，忍不住又重複著叮囑了聲，沒注意到後視鏡裡，老張暗笑的目光。

「好的，先生。」讓一個惜字如金的人一口氣說這麼多原本就不易了，竟然還能重複著交待兩遍，那得是多上心、多擔心、多不放心啊？

總裁辦知道戚沫今天請假，頓時又炸了鍋。

茜茜和小娟從歐尚卿還沒來就開始不停的泡咖啡，不停的嘗試味道，雖然她們一直不知道她們泡的咖啡和戚沫泡的到底差別在哪裡。

「完了完了！戚沫不來，今天又不知道是你還是我要倒黴了！」茜茜已經嘗了第n杯咖啡了，每杯都味道都稍有差異，可就是不知道哪杯才是正確的味道。

「我不行了！我已經嘗到胃痛了，我發誓接下來的二十年裡，我都不想喝咖啡了，我想吐！」小娟說著說著，就乾嘔了起來，捂著嘴，不知道的人還以為她孕吐呢！

「我也是，早知道就該認真聽戚沫教怎麼泡咖啡了。」茜茜腸子都悔青了，每杯咖啡就算小抿一口，這麼多杯下來，也是很樂觀的容量了。

「你說她一個三百六十天都在公司的人，怎麼最近突然請假請得這麼勤呢？」小娟好不容易順過氣來，抱怨起戚沫不該請假。

「該不會真的和總裁好事將近了吧？」茜茜小心翼翼的壓低聲音，湊近小娟耳邊猜測道。

「難道總裁真不是gay？」小娟也同樣掩著嘴，一邊說的同時，一邊四處打量著，深怕被人聽到。

「母雞啊！」茜茜跟她一樣迷茫，她又沒跟總裁親近過，誰知道他喜歡男的還是女的？

「唉呀不管了不管了！趕緊泡咖啡吧，等會總裁來了，又得遭殃了！」小娟煩躁的一揮手，喝了一大口白開水後，又開始進入死迴圈。

「別泡了！你記得戚沫泡的咖啡是什麼味兒嗎？」茜茜一撇嘴，乾脆就在椅子上坐了下來。

忘記了戚沫泡的咖啡味道，那她們在這裡盲目的瞎泡瞎試，除了折騰自己，根本沒一點兒效果。

「唉呀……怎麼辦呀？我可不可以現在請假呀？我肚子痛、胃痛、姨媽痛、頭痛、肝肺心痛脾膽哪哪哪都痛！」小娟把全身上下都指了一點，想哭的念頭都有了。

「不如辭職吧？」一個不屬於她們的聲音從門口傳來，伴隨著沉穩的腳步聲，歐尚卿出現在她們的視線中，在她們的瞳孔中漸漸放大。

「總……總裁！」小娟嚇得差點沒腿軟的跪下，扯了把同樣嚇得沒了反應的茜茜，兩個人手忙腳亂的站到一旁，低垂著頭，瑟瑟發抖。

歐尚卿掃了一眼滿目瘡痍的茶水臺，白色的大理石檯面上，處處可見的咖啡漬，整個茶水間充斥著濃鬱的咖啡香氣。

太陽穴抽了抽，面無表情的掃了那兩個等著挨罰的女人：「玩家家酒呢？」

「不……不是的！」茜茜慌忙搖頭，連聲音都在抖。

「把這裡打掃乾淨。」開啟他專用的消毒櫃，裡面整整齊齊的倒擺著乾淨的咖啡杯，咖啡匙也是擺放得井井有條，每一個之間都空出固定的空隙。

強迫症患者深感舒適的發出一聲喟嘆：簡直無可挑剔！

隨手拿了個杯子，指尖輕輕沿著杯沿畫了一圈，指尖上沒有任何異物黏上的觸感，他又是滿意的點頭。

不愧是戚沫，事事都能做得讓他心順氣順！

自己泡了兩杯，嘗了兩口，明明喝了自己泡了十幾年的咖啡味道，卻硬生生的被戚沫泡的咖啡給取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