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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有樂一愣，竟然是那麼晚的事情了嗎？

「我當時還以為他是為了不想跟老男人聯姻才來找我，可我怎麼可能答應？就算我把他當弟弟來疼，我的身體也是你的！你一個人的！我要為你守身如玉！」

林有樂本來在拍著他背的手微微僵了下，說：「……正經點。」

「我很正經啊，我就是有為了你守身如玉嘛」

齊瑾蹭他，貼他，聞著林有樂身上那點香香的氣味，只覺得心裡雖然又酸又氣，但更甜得要命，他問：「樂樂，原來你也喜歡我啊？」

林有樂：「……」

齊瑾語氣又變得夢幻和自我懷疑起來，「你真的會喜歡我嗎？」

林有樂：「嗯。」

齊瑾：「一點真實感都沒有呢……」

林有樂剛想說什麼，聽到頭頂齊瑾又飄忽的說——

「是不是親一下會真實點？」

林有樂：「……」

「樂樂……」

齊瑾鬆開抱林有樂的手，帥氣英俊的臉紅紅的看向他，「我可以親……」

——「哇！！這邊，這邊風景好好看！快來快來！」

有人來了。

林有樂嚇得忙推開齊瑾！

「……」齊瑾眼睛一眯，像是要吃人一樣的陰惻惻轉頭看向遠處！

遠處誤闖進來的幾個女生很快也注意到這邊，看到齊瑾的眼神被嚇到，都沒說什麼，又連忙轉身跑了。

氣氛已經被打斷了。

齊瑾氣！

等人走了，林有樂才說：「我不信。真那麼喜歡我，怎麼從來沒找過我？」

「我不懂啊。」說起這個，齊瑾悔得腸子都青了！

他只把學生時期那段暗戀當做青春期里美好的回憶，在後來七八年裡對「談戀愛」索然無味的時候，也完全沒想過是因為人不對。他哪裡知道，自己還可以去主動追求？

「啊啊啊啊啊啊，真的是越想越氣！」

齊瑾氣得捶胸頓足不走了。

林有樂回頭看他，看他可憐巴巴的又氣又惱，眼圈還紅了起來。

本來想笑的，鼻子卻禁不住微微發酸。

命運太愛開玩笑了。

他想起那晚齊瑾找來，連夜開車，身上還有傷，路上出了車禍，大冷的天打算在門外待一晚，見到自己後說了幾句話就忍著情緒道歉離開，最後才在自以為無人發現的夜晚裡傷心崩潰的大哭。

林有樂後悔當時沒上去。

哪怕齊瑾哭成那樣。

他現在覺得，當時只要他去抱一下，抱一下齊瑾就能好。

「氣什麼。」林有樂返身走到齊瑾面前，站住，輕輕笑著說：「我這不是來找你了嗎？」

他不說還好，說那麼溫柔的一句話，齊瑾再繃不住，哭了起來。

林有樂展開雙臂，「哎喲喲，可委屈的，快來抱一下。」

齊瑾一把抱住他，哭得抽噎，上氣不接下氣。

林有樂拍拍他的背哄。

好不容易哭夠了，齊瑾鼻音滿滿的說：「要親一下。」

林有樂：「……」

到底有多執著。

林有樂鬆開懷抱，捧住他的臉，「我先看看，哭得都不帥了。」

齊瑾立刻說：「我就哭過這一次！」

「噢。」林有樂也不拆穿，「那以後不哭了，會一直很帥嗎？」

「會！！」

林有樂被逗笑，捧著他的臉，踮起腳慢慢湊近……

齊瑾屏息著。

當柔軟的唇瓣相接的那一刻，他閉上眼，有最後一顆淚從他的眼角滑落。

他雙手緊緊環抱住林有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