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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任，相反我還造了許多冤孽，今生他肯定會承受我的因果，你替我向他說聲對不起，另外謝謝你這麼多年的撫養。”

說此話的時候，凌天已經是滿臉淚痕，然後轉身就走，頭也不回，走了兩步，他身形就開始趔趄起來。

還沒走兩步，他就猛地撲倒在地，整個身體迅速石化，然後摔成了碎片。

“義父！”

凌野不知何時跑到了凌天的身邊，看著他碎成石塊的屍體，滿面淚痕。

“為什麼？你為什麼要這麼做？我們的計劃馬上就要完成了，你就為了這個連身份都不知道的人放棄了自己的性命？”凌野對著地上的凌天石塊狂吼道。

“這麼多年來，我一直將你當成親生父親，沒想到你始終將我當成一個外人，你為什麼要這麼狠心？你這麼做對得起我嗎？”

爺爺靜靜地看著凌野，眼中一片悲涼，誰會想到，事情最後竟然變成了這個樣子。

凌野越說越瘋狂，越罵越悲憤。

“你們為什麼要這麼對我？我又做錯了什麼？我只不過是想做一個好兒子而已，為何連這點願望都不肯答應我？老天爺，你真的沒長眼睛嗎？”

爺爺看著近乎癲狂的凌野，眼中盡是可憐之色。凌野突然轉過頭來，雙眼當中滿是兇光。

“都是你們，都是你們，我要殺了你們。”

凌野狂吼一聲，朝著我爺爺撲了過去。

我爺爺長身而起，並指如劍，點在了凌野的胸口，凌野口噴鮮血，倒飛出去。

“今天我不想殺人，你走吧。”我爺爺說道。

儘管不是爺爺的對手，但凌野已經完全癲狂了，剛一落地，就立馬跳了起來。

爺爺再次將他打翻在地，並將其踩在腳底，抬手在其眉心畫了一道凝神符。

凌野眼中的癲狂之色，這才減退了一些，然後爺爺就鬆開了他。

凌野坐了起來，抱著膝蓋就大哭大號起來。

在他還只有六歲的時候，被人販子拐賣，因為沒有賣出去，人販子就準備殺了他。

在他絕望之際，凌天從天而降，將他從人販子手中救了下來，並且待之如親子。

因而凌野也一直將凌天當成親生父親，現在我的出現，等於說讓他的世界觀徹底崩潰了，也難怪他會崩潰成這個樣子。

“你的路還很長，走吧。”

凌野從地上爬起來，憤恨地看了我爺爺一眼，撿起凌天已經化為石頭的腦袋，扭頭就走。

爺爺摟著我，聲音哽咽：“小樹，今後的路，該怎麼走，只能你自己選擇了，但希望你不要忘記了你是一個人。”

說完爺爺就將我放在了地上，也走了。

爺爺走後，一個小小的身影從山下跑了上來，那是樂樂。

她守在我的身邊，等待著我醒過來。

……

對於此前發生的一切，我一概不知，我感覺自己就像是做了一個冗長的夢境一般。

醒來的時候，看到樂樂那一張笑盈盈的臉，我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或者說我不知道究竟該怎麼面對她，是叫她姐姐呢？還是叫她樂樂。

風過無聲，雁過留痕，人的一生，就像是一場夢，你不知何時醒來，也不知何時睡去。

做夢時，徒添感傷，醒來後，新增遺憾。

樂樂臉上淚痕未乾，卻笑盈盈地看著我。

她說：“你還記得嗎？小時候，我和你最喜歡手牽著手坐在那塊石頭上看雲起雲湧，看晚霞映天。”

我點了點頭，拉著樂樂坐到那塊我懷念已久，卻始終淡忘的石頭上，看著晚霞漫天。

真的好美。

（全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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