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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吱呀!&rdo;老舊的木門因為被開啟,發出一聲清脆的怪響。
月湘黛低頭看清楚腳下黑漆漆的兩截臺階,剛剛邁步走下去,對面也傳來一聲&l;吱呀&r;的響聲。
抬頭看去,果然是君遠兮從屋子裡走出來,他身上的麻衣和孝布雖然拿下去,卻是因為守喪還穿著一身白衣,臉色憔悴蒼白的簡直比衣服還恐怖,沒什麼精神搖搖晃晃的從臺階上走下來,好似腿軟直接跌坐到第一個臺階上。
月湘黛嚇得趕緊跑過去,情急的也忘記古代什麼男女授受不親,一把扶住他的胳膊,心急的問道:&ldo;你這是怎麼了?哪裡不舒服嗎?&rdo;
君遠兮卻是地地道道的古代人,哪裡可能忘記避嫌?所以即便渾身無力,他也想伸手去推開月湘黛的攙扶。
不過也不用他著急,月湘黛突然想起什麼,就鬆開拉著君遠兮的胳膊,使勁一拍自己的腦門,驚撥出聲:&ldo;呀!我想起來了,這一天多了,你還沒有吃過東西呢!你說你怎麼這麼糊塗?連飯都能忘記吃?我給你拿去,廚房裡還有白天剩下的!&rdo;
白事雖然不收禮,但是酒席是少不了的,所以廚房還剩下好多,晚上收拾東西的時候,顧漪凝挑著一些乾淨的留下來,就放到廚房門口的井裡涼著。
如今這個家入不敷出,能節省的部分,自然是要節省的。
&ldo;不用了!我在守孝,五天都不能進食任何東西。&rdo;君遠兮有些情急的攔住她,只不過那剛伸出去的手,才碰到月湘黛的衣角,就猶如被電到一般的縮了回去。
月湘黛回頭的目光,正看到他手上一道帶血的疤痕一閃而過。
這小子什麼時候受傷了?
&ldo;你等著!&rdo;月湘黛緊張的囑咐一聲,之後捨近求遠的跑回自己的屋子裡,找到火摺子點燃油燈,小心護著光芒如豆的燈芯,一步步又走回到君遠兮的門前,來不及去找小凳,便直接席地而坐,反正現在是夏天坐哪兒都不冷。
&ldo;你怎麼受傷了?拿出來我看看!&rdo;月湘黛剛把油燈找到被風的地方放下,便直接對君遠兮說。
君遠兮這才明白過來,月湘黛為啥要跑回自己房間去拿油燈,這樣捨近求遠不過是為了避嫌!
既然如此,他的傷口又怎能給她看?
&ldo;已經結痂,不礙事的。&rdo;君遠兮的態度堅決,目光灼灼的抵抗。
月湘黛見他執意不肯,二勁兒也上來了,直接扯過君遠兮的袖子,在他毫無防備的情況下,就把整個手臂都扯了過來,結果因為用力過猛,君遠兮又沒有防備,所以整個手背都打在她的臉上,疼得她都想罵人了!
君遠兮明顯感覺到自己的手背劃過一絲細膩的溫熱,瞬間臉色爆紅,趕緊低下頭去,半天才弱弱的問道:&ldo;二嫂,你沒事兒吧?&rdo;
&ldo;沒事兒!呀!怎麼會沒事?你的手上有什麼?扎到我了!&rdo;月湘黛原本是想摸摸被打疼的地方,就將此事直接掀過去,然而那熟悉的刺痛感,月湘黛立刻哀嚎出聲。
老天爺啊!不會這樣點背吧!
當初她在那粗糙的柳木板棺材裡亂踢打,手上就紮了不少的木刺,只是因為當時著急被賣的事兒,所以沒有主意。
後來回屋發現的時候,差點沒把她難受死,那又疼又癢的感覺,她發誓不要嘗第二次。
然而這才轉過天來,她的臉上居然就被紮了?這會不會破相啊?老天爺啊!
君遠兮聞言嚇壞了,趕緊低頭去看自己的手,這才發現除了一道明晃晃,被銳利之物劃傷的血疤之外,還能隱隱約約看到不少小黑點。
如果不是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