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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雲箏也就順勢起身,「那你專心看,我也該準備著出門了。」
「嗯。」
顧雲箏先去匯春路見汪鳴珂。
汪鳴珂一臉的哭笑不得,「夫人放心,只要我得空,就會盡心指點顧安、顧平,不過是舉手之勞,夫人給了二十兩銀子,我實在是受之有愧。」
顧雲箏一本正經地道:「顧安、顧平如今只是小廝,是因我放在外面的人手不多,就算是給他們個管事的頭銜,他們也沒人可管。但從心底,我是希望他們來日能成為得力之人,若能得先生傳授十中之一的學識、見識,我便知足且安心了。」
汪鳴珂被隱晦地誇讚了一番,心情愉悅起來,也就不再推辭,說起正事:「我昨日與燕襲商量了半晌,想著還是開個小飯館更妥當。」賣文房四寶太文雅,他現在沒那心氣,開當鋪是想想就冒冷汗,還是開個飯館比較好,氣氛熱熱鬧鬧的,閒來還能喝兩杯。
顧雲箏微笑頷首,「開個不大不小的吧,最起碼要有幾間雅間,你與舊友敘舊方便,我去蹭飯也不至於坐大堂。」
汪鳴珂聽了直笑,「那自然是好。」
顧雲箏說起細節:「你和燕襲這兩日就四處轉轉。要上下兩層樓的門面,三層也可以,地段選中上等的,房子的年頭不能太久,租期三年五年都可以。選出你們覺得最好的,我再去看。陳設方面一概不留,到時候置辦新的。廚子儘量請有些名氣的,跑堂的、夥計也要有經驗的。花費上不需為我節省,要做就不可敷衍,不能讓人一進門就沒胃口。」
交待得很詳細,看起來並不是當做兒戲。可既然是自心底認真對待,她以自己的名義開個酒樓不就行了?現在霍天北權名、財名誰人不知?霍家人要是真想涉足酒樓這行當,與醉仙樓一爭高下都非難事。
汪鳴珂忍不住探究:「不瞞夫人,我起先以為您開個鋪子是做幌子,可現在您這架勢……我實在是想不通,鋪子開起來之後,您要我做什麼?」
顧雲箏失笑,「酒樓是個幌子,可幌子也要做得好看一些——你當初可是朝廷命官,若是隻守著個雜貨店、小酒館之類的鋪子,我想想都牙疼。說到底,還是想與你一同賺些錢財——這是辛苦錢,還有省力卻累心的錢,兩相兼顧也不錯。」
汪鳴珂神色狐疑,「累心錢是怎麼個說法?」
「如果現在有人給你謀個實缺,你做不做?」
「不做。」汪鳴珂想也不想就搖頭拒絕,「我早已斷了這心思,膝下孩子還是要用心讀書,可汪家人要考取功名的話……還是過幾十年再說吧。」
果然還是那個汪鳴珂,如今對朝廷的不滿怕是更重了。顧雲箏笑了起來,語聲輕快:「所以我才拉你一起賺錢,放心,不會讓你做觸犯刑法的事,我要用的,是你與舊時友人不時來往,把聽到的廟堂中事轉告於我。有一些官員,你瞭解他們的品行、履歷,我卻不清楚,到時我問起來,只求你對我實言相告。」
汪鳴珂鬆一口氣,「這倒容易。」
「還有一件事,」顧雲箏認真地看著他,「我請了方太太明日到我府中喝茶。」
簡簡單單一句話,卻另有深意。汪鳴珂飛速地轉動腦筋。他與方元碌是多年好友,如今他為五斗米折腰,成了定遠侯夫人的手下。而在這同時,定遠侯夫人又開始與方家走動。她要告訴自己什麼呢?
顧雲箏道:「方大人為人豪爽,很多人都曾向他借錢。」
跟他借錢是要付利錢的。汪鳴珂腹誹著。
顧雲箏繼續道:「近來方大人手頭有些拮据,已經沒財力支撐。但是沒事,過幾日他手裡就寬裕了,日子還會如前兩年一樣舒坦。」
汪鳴珂隱約猜到了她的用意。
顧雲箏見他若有所悟,也不再賣關子,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