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錦衣人聽得又好氣又好笑:「那些傳說中的朱果龍涎,生下來的可是一代帝王。就你這個小丫頭,朱果龍涎,想得倒美!」心中卻不由地想到,傳說當今紫宸國的統治者宸帝,就是其生母在河邊沐浴,見一太陽墮落河中,感而有孕,生下宸帝。
想到此傳說,他又看看那少女飛龍,原以為千里尋父身世堪憐,可是說話做事,卻又無賴刁鑽得緊,不覺可憐,倒覺得好氣又好笑。
談談說說間,早已經不知不覺進了城。
那少女掀起轎簾,看了看四周,笑嘻嘻地對著那錦衣人說了一聲:「這次欠你一個人情,下次見面一定還你,謝謝了!」便抱著魔豹,一溜煙地跳下馬車一下子鑽進人群中了。
風火雷電四名護衛不得主人吩咐,不便擅自出手,只得轉頭問道:「主,呃,大哥,要不要攔下她?」
錦衣人輕輕搖了搖頭:「不必了。」他的神情有一絲的恍惚:「她的臉上,有一種帝都的人所沒有的純真。」他仰望帝都,輕嘆一聲:「在這帝都,這種純真又能夠維持多久呢!」
他轉過頭去,見帝都禮儀司的虞候已經迎了上來:「是鳳首領嗎?禮儀司已經安排好一切,早在恭候大駕了!」
錦衣人點了點頭:「有勞了!」
他是三十六部落中的鳳族部落首領——鳳舞。
第2章、闖禍是一種本能
飛龍跳下馬車,轉過一個拐角,放下手中的魔豹。那魔豹一落地,迅速長成一隻五尺長的成年豹子大小。飛龍坐在魔豹身上,悠然地穿過街市。
帝都不愧是帝都,她從邊境一直走到帝都,沿途經過多少城鄉,卻沒有一個地方,比得上帝都一成的繁華。可是無論多麼繁華的地方,依然是有貧有富,有貴有賤。
「新到的珍珠啦,新到的珍珠啦——」傳來聲聲叫賣,她好奇地看過去,卻見一個帳篷內蓋得嚴嚴實實的,一個渾身泛著綠光的人在起勁地叫賣。
然後就見人群中閃出一條人龍來,讓幾個身著華服的人進了帳篷。那幾個人一進去,那綠衣人就停止了叫賣,也進了帳篷。
飛龍本不以為意,珍珠雖然是稀罕之物,但是她向來對此不感興趣,因此注意力很快地被街邊玩噴火的雜耍班子吸引了過去。
也不知玩了多久,忽然一陣極悲慘的哭聲猛地震動了她的心絃,她停下腳步,仔細地看了看周圍,周圍是一片歌舞昇平的景象,該說的說該笑的笑,並沒有一處表示會有如此悲慘的哭聲出現。
飛龍但覺得身下的魔豹也是輕輕一震,忙俯下身來問:「小黑,你是不是也聽到了哭聲?」
那魔豹抬頭看了看她,也露出憤怒的眼神來,飛龍忙問道:「小黑,哭聲是從哪裡來的?」魔豹抬頭看了看那遠處的帳篷方向。
飛龍急道:「那咱們快去吧!」當下忙催動魔豹,直衝到那帳篷面。走得越近,聽得那哭聲越發的清晰,哭聲已經變得破碎,但聽得稍停一會兒,便有極凌厲的一聲聲鞭子抽打下來,那哭聲斷斷續續地,已經哭得聲嘶力竭了,卻被那鞭子逼得不敢停下。
飛龍聽得大怒,但見那帳篷周圍人來人往,想是人人俱已經聽到那裡面的哭聲,卻是人人表情冷漠,無人關心。
倒是見一個外鄉的女孩子騎著一頭金色的豹子直向帳篷衝去,倒是有多事的人拉住她道:「小姑娘別進去了,裡頭沒事兒,哭的不是人呢!」
飛龍一怔,急道:「可我明明聽到裡面有人在哭!」
那人倒笑了起來:「小姑娘剛來帝都的?」這話自也不用問,明眼人一看她自可看出來,便轉了口道:「那不過是鮫人在取珠罷了!」
「鮫人取珠?」飛龍這才想起來,傳說中珍珠是大海中鮫人的眼淚所化,年年有漁人為了取珠潛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