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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自己重活一生回來,對許多事都淡了,尤其是感情和婚姻。她自認這輩子再也起不來心情來重新愛一個人。
因為愛一個人好心累,比愛廣大黎民百姓還要心累。
原本她還在想,若是鄭成志不介意她吊著他的正室之位,她也無意和離去覓下一段婚姻,就一直與他維持著有名無實的夫妻關係,他喜歡的話可以在鄭府納無數妾室,她只消繼續留在她的朝陽宮,勤勤懇懇研究醫術即可。
但大婚那日,鬼見愁那番話著實是讓她大大心動了。
他說,她不願意嫁可以不嫁,他會護著她。
不知道是過於依戀他的寵溺,還是眷戀他對她的縱容,反正她是生了悔婚的念頭了。
她不想嫁鄭成志!也不想要過只有獨個兒的生活!
第一次得知自己的真正想法以後,她釋懷了不少。
是啊,畢竟要走世間路,就是討厭寂寞害怕一個人又怎麼了?難得有一個人肯縱著自己呀。
她彷彿又被重新注入了一道年輕新鮮的血液,不再是重生回來時,那顆滄桑的長滿老繭的心了。
她渴望著他。
她想要日日夜夜有他相伴,一起走餘生的每一條路。
她忍不住在每日下朝後,偷偷去大殿看他,等他,讓他陪她。
但人生之為人,還是會與這世間有諸多羈絆的,尤其是在她這個高位。
如今她就是深深地意識到自己犯下的錯誤,這才剋制了自己的慾望,不再去耽誤鬼見愁的。
&ldo;鬼將軍他,一定是有自己的想法和抱負的吧。&rdo;不然也不會,區區一個守門小卒放著正四品僉事的職位不幹,跑去邊關從一個總兵做起。更何況,那時候她為了挽留他,更承諾過找機會給他晉階的。
面對公主殿下整理著古籍,突然其來發出的一句話,蘇紅有些猝不及防。
她想了想,用滿是灰塵的手抹了抹自個的鼻子道:&ldo;嗯,奴婢想著肯定是的。鬼將軍那樣的人,就是要做大事的人!成大事者不拘小節!&rdo;
面對蘇紅嘻哈一笑,永基悄無聲色地半垂下眼瞼,聲音平緩地道:&ldo;嗯,但凡有遠大抱負,做大事的人,兒女之事自當得先放到一邊吧?&rdo;
&ldo;那是自然了!殿下你自個給奴婢念那些個古人的傳奇故事時,不是就有說過嘛,在家國面前,兒女小情什麼的都不值一提,說說是隻有家國穩固了,才有資格談個人什麼的,殿下那時不是這麼說的嗎?&rdo;
蘇紅無意的話,卻深深入了永基的心。
是啊,只有家國昌隆了,才有資格談個人的。
打那之後,她就真的不再找鬼見愁了,自個兒更加賣力地扎頭鑽研醫術。
家國之事,她區區一個女流之輩不方便插手,只要她別妨礙鬼見愁,她還可以研究醫理,替大晉多解決一些疑難雜症,給有疫症地區的百姓送去一些解救的藥物,不也是為國出力了嘛。
這還真的別說,目下大晉與北胡和周邊小國交惡,正處於水深火熱之際,臨近邊關塞北城旁水相隔的深溝大縣隆安城就發生了一次大規模的瘟疫事件。
這次瘟疫事件的發病起由十分奇怪,沒有大夫郎中能夠參詳得出,發病的患者頭部會異常腫大、發黑,不消幾天,就會渾身疼痛,潰爛至死。
幾乎一旦發病就無法解救。
近日北胡派出的使者終於來到大晉,和晉惠帝談了一系列不平等的條約,並且要求讓惠帝最寵愛的公主嫁給北胡梭羅單於為姬妾。
皇帝氣得不行。不欲答應使者條件,無奈北胡人步步緊逼,大晉實力不濟。再且,不少被派去塞北駐守的將士都因為受到隔壁縣的瘟疫波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