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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公臉上露出淡淡的迷惘:“可是等我師傅終於鬆口放我出外遊歷的時候,外面的事情,已經天翻地覆了。我原以為她會嫁給文飛,可是文飛卻娶了京城越家的千金。而她……她卻背上了一言不合,誅殺江南宋家滿門一百九十餘口的惡名……”
我怔了下:“江南宋家?”
“是的,宋家是江南的望族,宋家有一兩子弟習武,其他人還是老老實實本份的讀書人。宋家的親眷,故交,遍佈整個江南……我自然不肯相信巫寧會殺人,只不過因為幾句口角,就算宋家的人自己立身不正對巫寧敢動手動腳,巫寧也絕不會……濫殺無辜。可是緊跟著,文家也出了事。”
“文家?哪個文家?”
“還有哪個文家?文飛那個文家啊。”
我心裡一緊:“文家出了什麼事?和巫寧又有什麼關係?”
師公看了我一眼,目光中似乎帶著些悲憫:“旁人都說因為文飛對巫寧始亂終棄,她心性大變,毒殺了文家上下四十多口人……”
我覺得腦子裡嗡嗡直響。
我還殺了……不不,別人還覺得巫寧殺了文家的人?
不可能。
我怎麼會做這樣的事?而且……
“毒殺?”就算說是我殺,也不該是毒殺吧?我又不是用毒的人啊。
“是啊,毒殺。用的就是夜蠱。那是夜蠱第一次為人所知,若論毒性之烈,這或許不是最厲害的。可是若論陰詐詭奇,夜蠱當數第一,人人聞之而色變。”
是的,旁人我不知道,起碼我自己就聞之色變了。
“不可能的。”我可以篤定:“絕對不會是巫寧。”
“我也是這樣想的,但是有人親眼見她進了文家,而且文家出事的那天早上,又有人看到她從文家出來。而且後來——她沒為這事辯解過一句。”
怎麼會……
明明不是自己做的事,為什麼不辯解?
師公低聲說:“我一直想,如果她有什麼難言之隱……又或是要替旁人隱瞞……”
是的,我也想到了這個。
替別人隱瞞,這個最有可能。
替誰?
用毒的人……我現在只知道一個姚自勝。可是我和他並無交情,如果真是他下了毒,那是為什麼呢?他和文家有宿怨嗎?可我也犯不著替他隱瞞呀。
不是姚自勝的話,又是誰呢?
師公繼續說:“那年三月,我聽說巫寧落到了旁人手中,性命堪憂,找了6三兒一同去救她。唔,那時候6三兒已經投了驚雁樓,改了叫雁三兒了。我們一個在明一個暗,裡應外合終於把人救了出來。結果,那卻不是巫寧,而是一個長相和巫寧一樣的小姑娘。當時我們不知道她為何與巫寧生得一般模樣,可救也救了,總不能再將她棄之不理……”
“那是白宛師傅嗎?”
師公點了點頭:“對,正是她。後來我弄明白了究竟,她只是偶然見過巫寧,然後自己不知從哪兒聽說了一個偏門邪術,將自己變成了巫寧的樣子。但是這一變過去,就再也不可能變回來。因此被那些人當成巫寧捉住,若不是我們去救她,她肯定會送命。我們問她為什麼要變成巫寧的樣子,她怎麼也不肯說。這個孩子原來在一個跑江湖的雜耍班子裡頭討生活,只會最粗淺的幾樣幻術,可是她身上卻有一種少見執拗,一定要跟著我……”
我心裡沒來由得覺得不舒服,象是不知在哪兒挖了一個洞,注進的東西有酸甘苦辣各種味道。
白宛……白宛她變誰不好為什麼要變成我?
她要跟著誰不好為什麼一定要跟著師公?
小僮敲了下門,小心翼翼地端了茶點進來。
“前輩,齊姑娘,喝口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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