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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對。”
我詫異地問:“哪裡不對?”
等我上船頭去仔細瞧了兩眼,倒是笑了。
“原來不是戲班子,倒是我們的同行啊。”
巫真仔細看了一會兒,撇了撇嘴:“他們算什麼同行,沒得叫人笑話咱們。”
那大船上有人正在練習不入流的火樹銀花,功力也很不怎麼樣,看得出努了半天力,才不過放出幾個火星來。巫真說:“有人說雜耍班子裡頭常玩這些把戲,什麼吞火吞槍,又是什麼春色滿園之類,就是這些人乾的事兒吧?原來這個不是戲班,是個雜耍班哪。”
我瞧了一會兒,河上面風大,吹得頭沉。進了艙我才說:“說不定他們是和我們去一個地方的。”
“你是說,他們也去塗家莊?”巫真想了想:“不錯,很有可能是哪。我聽說從這兒一路走下去,沒什麼大城大鎮了,這麼大一條船,班子肯定不小,到小地方去賣藝,還湊不夠響鑼錢呢,要餓肚皮的。他們可能是去趕塗家莊的熱鬧,獻藝掙錢去的?”
很有可能是。父親說過,塗莊主特別好排場好面子,喜歡熱鬧。這個壽辰辦得又極隆重,這個班子八成也是聽說了訊息,特意趕去的。
晚上我們的船又和那艘船泊在一處,離得近,聽得見那船上的動靜,有人吹打,有人吊嗓子,這個班子預備的拿手好戲看來著實不少。巧不巧,白天那個在船上習練“火樹銀花”的人,又在船尾那兒拼命的練習。巫真下午睡了一覺,這會兒精神倒足,看得饒有興致。
“我說,就衝這練法,這人這輩子也別想在幻術上有什麼成就,混到死也就是個打雜的料。”
我和她趴在一起,瞅著船尾那點兒亮光:“有句話怎麼說的?師傅領進門,修行在個人……有的人就是缺個進門的機遇,沒人教,沒人領,不知道最基本的竅要,那努力一輩子,也是在幻術的門外打轉哪。我倒看著這個人說不定天資尚可,要是沒一點兒悟性的,連這點兒火花也折騰不出來。”
巫真抿嘴笑:“說得是——哎,我們上去瞧瞧。”
“算……”
我一把沒拉住,巫真已經矮身從舷窗裡竄了出去,腳在船幫上一點,人輕飄飄的攀上了大船的船尾。
“這丫頭。”我又不能大聲喝阻她,又怕她闖禍,跟著追了上去。
巫真站在船尾,微微低頭:“就是你在習練火樹銀花嗎?”
我翻身上了船,站在巫真身側。
那是個小姑娘,看來不到十歲年紀,生得既瘦且黑,就著一點燈亮,我覺得她的臉頰上似乎有些奇怪。
等她退了兩步出聲的時候,人有一半在光亮裡,巫真“咦”了一聲。
這孩子的鼻子……是塌的。不,準確地說,是凹進去的,好似誰一拳重重的砸在上頭,將她的臉整個砸得變了形兒,嘴唇合不攏,牙齒齜了出來,看起來說不出的彆扭和怪異。
她緊張地瞅著我們,沒說話。
巫真定定神,又問了一次:“是你在習練火樹銀花嗎?”
我本以為這孩子是嚇壞了,沒想到她並沒驚叫,也沒逃走,反而重重點了下頭,說話有些漏氣含糊:“是。”
巫真搖搖了頭:“你這練法不對。”
我能聞到一股淡淡的硫磺硝石氣,雜耍班子的人常用這些來作輔助用,以求讓變出來的火景更美更盛。
那孩子慢慢朝我們邁出一步:“那你說,怎麼樣才對?”
巫真精神抖擻,笑著說:“你瞧好了。”
她快的念出一句短短的口訣,手指捏起如蘭花狀,如風擺花葉般輕輕一抖,一蓬絢麗之極的火光騰空而起,金的燦,銀的亮,煌煌然在半空綻了開來,色彩變幻越來越濃,從銀色變成淺藍又變成深紫,星屑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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