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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是雞湯被撇去了浮油,清甜好喝,枝枝連著喝了兩小碗,才心滿意足的放下筷子。
吃了東西,枝枝窩在了窗前的軟塌上,冬日的陽光曬在身上暖暖的很舒服。在都快要睡著的時候,聽到耳邊聽雪輕喚道:「姑娘,該吃藥了。」
大戶人家的妾室得了寵之後都是要用藥的,為了防止在正妻未入門的之間誕下子嗣。這種行為被視為一種恥辱。一般情況下,那個妾室連帶著孩子都會被偷偷處理掉。
而她現在算起來應當連妾室都算不上吧。
雖然她現在住的宅子雖然又大又氣派,但明顯不是六殿下的景王府。沒分沒份,若論身份,她應該頂多是個外室。
妾室有孩子,會被送給正妻撫養,在一所府邸居住,總是有機會見上一面的。外室有了孩子,連庶子都算不上,屬於奸生子。
若論起來,那種都不是枝枝想要的。
她沒有藉助孩子攀高枝的心,更不願意有孩子,讓孩子受這種罪。
所以她連猶豫都沒有,接過藥碗,皺著眉頭一飲而盡。苦澀的味道有幾分莫名的熟悉,也或許是因為所有藥都是苦的。
服完藥,枝枝捏了一顆小碟上的金絲蜜棗含入口中,那股苦澀難聞的味道半天才散去。
聽雪見她躺回去後就一直盯著窗外,道:「姑娘,主子去了刑部任職,晚些時候放職便會回來的。」
這句話說的沒頭腦,枝枝愣了半天才反應過來。
窗外的方向正迎著小院的門口,聽雪怕是以為她起來以後沒見到傅景之,所以在盼著他回來呢。
枝枝輕笑一聲,也沒多說什麼。
其實她只是覺得曬著太陽好入眠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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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獻帝定的規矩是十日一朝一休,即每十日上朝一次,休息一次,其餘時間在各自職位上任職就可以了。
晨起,刑部的人看到六殿下都驚呆了。沒人想到,玩世不恭的六殿下竟然真的按時來了刑部應卯,簡直是堪稱奇觀。
但是傅景之依舊是吊兒郎當的,連桌子上的一本冊子都沒翻開,一整天都嘴臉勾起,心情愉悅的打瞌睡。
侍郎上前勸勉,也被輕飄飄的駁了回來。
傅景之反問道:「沒了本王,這刑部就不運作了不成。那要你們何用?」
侍郎只能無奈的將六殿下桌子上的文書都攬到了自己身上,隱隱拿出了當年科舉的勁頭,連著忙了一整日。
到了散值的時間,傅景之又是第一個走出去的官員,給其他人留下了一個瀟灑的背影,恨的人牙癢癢。
傅景之回去的時候,美人還趴在軟塌上睡著。她的睡姿不是規規矩矩的,側臥著身子,滿頭及腰的青絲像雲瀑一樣從軟塌上耷拉下去,稍許碎發遮住眉眼,讓她看起來恬靜柔美。
在窗外看了一會兒,他隔著窗用手勾起了女人一小撮頭髮,在自己的指節上纏了一圈,又鬆開。碎發正好耷拉在枝枝的鼻尖,讓她忍不住打了個小小的噴嚏,緩緩地睜開雙眼,輕聲喚道:「殿下,您回來了。」
其實方才他盯著她看的時候,她就已經醒了。
那樣冷冽又具有侵略性的目光,直直的穿透靈魂,讓人怎麼能忽視。
但是她一點也不想直視他兇狠的視線,便繼續裝著熟睡的樣子,直到沒忍住打了個噴嚏,才幽幽轉醒。
傅景之看她溫順的低著頭,露出修長嬌嫩的鵝頸,耳垂上面有微微泛紅的印記,應該是睡著的時候壓的,就像天邊的紅霞,煞是好看。
他「嗯」了一聲之後,隔著窗戶將上半身探入,毫無